谢徵见他这痛很是诡异,弯腰道:“天公无常,不应咒天,更何况宴神会,神灵过境,施二公子不妨心中向神告罪,这腿兴许能好。”
“我不!”施广隶道:“啊?我就不!”
话罢,一只手又莫名痛起来,他只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施人韦拉也拉不起来。
个最高的狄人道:“活该!定然是斗武娘娘庇佑我族人,痛死你这缙鬼!”
那一行狄人抬走受伤的两个同伴,临走还盯着太乌与魏情,道:“有本事去关外草原真正打一场,管什么缙律银律铁律,打死了一应丢进辜江里喂鱼!”
“那得等明年开春,逐鹿之役。”魏情挠着手背,冷声道:“等我们圈了草原,你们和你们的牛羊都得往西边去吃沙。”
狄人被气得够呛,举了拳头要打回来,被一个最壮的女人拦住了。
她将魏情一众扫视一圈,问道:“预院人?你们姓名字?”
“魏情。”他扯了嘴角一笑,“问这么细,字也要问?姑娘叫什么呢?”
韦三老实道:“在下施人韦,只有我们两个是预院的,他们都不是。”
“你,不能配听见。”一根指甲雕着狮头的手指,指住魏情的鼻子,“春天明年,草原,等你送死,你来。”
说罢,她领着同族扛着那尊斗武娘娘神像,冒着雨走了。
魏情问:“什么叫我不能配听见?”
裴嘉春收起纸笔,道:“大概是说,魏郎君不配知道她的名字吧。”
魏情切的一声:“好好的话被她讲的稀碎。”
“毕竟是外族人,能讲就不错了,狄人语我们还不大会呢。”谢徵道:“好冷啊,快回去吧?”
一行人又匆匆赶回红楼换衣裳,衣裳都是施家派人按着差不多的尺寸从附近铺子里买来,还有熬煮了驱寒的姜酒,他们各自灌了些,在后头雅间更衣。
谢徵惯来喜竹色,才拿了件青白的,见魏情已经披着绿泱泱的袍子,边穿边走出来了。
魏情扒着帘子问施广隶,道:“不收钱吧?”
“送你了。”
施广隶边走边道:“我回家看大夫,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你们如果要在红楼过夜,不要乱搞,啊?知道没?”
迎面撞上个姑娘家,她只捂嘴,扑哧笑:“施二公子怎么矮了一截?”
“上游把你带来做什么?赶紧滚。”施广隶不客气道,“我这正经做酒卖食的红楼,不是你那等腌臜狗屁相思楼,笑什么笑!滚开!我急着看病!”
阿纯让了路,又看向魏情,娇娇地笑着:“我听说魏公子闯我寝阁,中了大绝杀的香?真正是不好意思,阿纯在这里给公子赔罪。”
谢徵没穿戴整齐是不会像魏情那样走出来聊天的,因此,阿纯就当里头没了别人,上手勾开魏情没系好的衣带。
不防魏情推了她一把,打了个酒嗝,他道:“你也有病啊?”
“知道公子穷,阿纯不收钱的。”
阿纯见他两颊绯红,歪着脑袋,娇羞地问:“魏公子,你醉了吗?”
“你看我像醉了吗?”魏情再一次推开她,指着她不安分的手,凝眉道:“别装蠢,我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女人,我跟翟上游不一样,并不觉得单纯冒失是值得动心的条件。”
又打了个酒嗝,魏情补刀道:“别装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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