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萸原想说我们是家人,可此刻只能红着脸看着萧嘉卉,呐呐回,“对不起,我骗了您。”
萧嘉卉没有生气,只是很温柔地笑着伸手牵过陆萸无措的手紧紧握住。
“父母于子女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小鱼儿与我的缘分已尽,然你在华彩阁讲《追鱼》那一刻起,我们的缘分就开始了。”
女儿每次紧张的时候,手就会去抓两侧的衣裙。
无论何时,她都不忍心让女儿窘迫难过呀!
“阿娘”陆萸刚喊了一声,眼泪忍不住滑落。
“无论你是谁,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小鱼儿,永远都是。”
在她病得浑浑噩噩只能躺在病床上思念女儿,自责内疚时,是一个个励志人心的故事鼓舞她和病魔斗争。
因生病,她的记忆变得混乱,直至后来慢慢康复,才记起亲生女儿的锁骨处有一颗黑色的痣。
然而那时陆萸已经是小鱼儿,且日日粘着她听曲子,她如何能忍心把这样的小鱼儿推开呢?
“当年哪怕你我未能谋面,我也一直想要见见那个讲故事的女孩”
萧嘉卉笑着替陆萸擦去眼泪,接着说,“已经是做娘的人,再哭鼻子会让人笑话的。”
陆萸一把抱住萧嘉卉,像当初一样把头埋在她胸前,瓮声瓮气地回,“在阿娘面前,我永远是孩子,看谁敢笑。”
轻轻拍拍陆萸的背,萧嘉卉笑回,“好,不笑你,你永远是我的孩子。”
“父亲知道吗”陆萸问。
“知道,你成亲那会我们就已说破了。”
闻言,陆萸忙把头从怀中探出来。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萧嘉卉,“你们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你可知我和君期怕被你发现,回忠义侯府时话都不敢多说?”
“知道呀,谢郎说那样才好玩。”
萧嘉卉说完,不顾陆萸一副无语的表情,自顾自笑出声来。
陆萸心想,这两口子真是越活越年轻了,这难道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
萧嘉卉好奇陆萸幼时和曹壬在南安王府的日常趣事,陆萸便和她说起了与曹壬的一场相遇。
萧嘉卉听后,也和陆萸说了和谢洐的相遇相知,从她口中听到的过往和谢洐口述的是不一样的。
她对谢洐一见钟情后,一直不曾改变。
在谢洐看来那些年是她辛苦追随他一起开拓商道,在她看来却是她在用真情治愈一个嘴硬心软的少年。
曹壬和谢洐此时正在书房的窗前聊天,从窗口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院中的母女。
曹壬道,“那日在洛阳书店,我煮了茶,你却一滴未饮,今日我再为你煮一次,就当给你压压惊。”
谢洐忙回,“陛下如今不是慧悟法师,臣可不敢让您为臣煮茶。”
“你莫要推辞,就当是我为了博阿萸一笑吧”曹壬说着,自顾自煮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