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想起全部经过之前,她是不是应该打电话问问简琪?
“怎么不吃?是菜不合胃口吗?”
看她久久不动,男人忍不住问。
江之夏深吸口气,然后抬头直视他。
“晏大律师,你有什么话,但凡直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如果我酒后对你做了什么,或者你对我做了什么,都是可以相互负责的!可你突然穿成这样,又让厨师做这些菜,我实在是……不知道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说完,她放下筷子,也不打算吃饭了,就等他的回复。
晏时枭听完也把碗筷搁下,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她。
“负责?你打算怎么负责?”他倒是问上了。
江之夏疑惑的睁大眼,“不是,你不应该先说一下,昨晚我喝醉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晏时枭:“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之夏摇了摇头。
晏时枭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看我这里。”
江之夏稍微将头凑过去,仔细看。
只见他下嘴唇有一块与正常唇色相比,颜色更深的淤红,边缘还有点破皮的印记,甚至还有裂口和轻微的结痂。
她今天一天都被他脖子的草莓和各种奇怪的行为分散了注意,所以根本没发现他的嘴唇有任何问题。
而且,谁有事没事盯着他嘴唇看?想法多不良。
不过,他这是怎么弄的?
想了想,她问他:“是我昨天喝醉推了你,把你推到地上,害你把嘴唇也磕破了?”
晏时枭差点没笑出声,“你的记忆是这样的吗?”
江之夏又摇头,“没,我一点都没想起来……我酒精过敏,如果喝得太醉,醒来基本会断片……”
“你再想想。”
晏时枭又吃了一口菜,同时还舀了一碗汤,慢悠悠地喝下。
江之夏扯了扯脑门上的一撮头发,拼命回忆。
“是我走路快跌倒,你去扶我的时候,被我抬头撞的?”
“再想。”
“我发酒疯,拿东西乱挥,挥到你了?”
“再想。”
“难道是我徒手抓的?但怎么只抓嘴唇,不抓脸呢?范围有点小,有些不科学……”
按她的尿性,如果是乱抓东西,那一定是抓比她好看的,比如他的脸。
晏时枭盯了她一阵,似乎是在揣摩她到底是真的记不得,还是假装记不得。
然后,他将自己的手机掏出,点开相册,将昨晚录制的视频翻出来,递给她。
“你自己看吧!放心,这视频,目前就我一个人看过。”
居然还有视频?
江之夏神情即刻变严肃,紧张地将手机拿过来。
入眼的是她穿着那件半脱的晚礼服,在浴室里抱着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