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遥默默听着,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这些人言之凿凿,说的有鼻子有眼,有哪个趴在他床头亲眼瞧见了?
人言可畏,他今日算是领教了。
他和沈翾这还没真的做什么呢,要是真在一起了,怕是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叶川遥苦笑一声,替沈翾斟了杯清酒,叹声道:
“将军,你这名声,怕是真被我毁得差不多了。”
常年行军,耳力自然敏锐。
但沈翾对周遭这些议论向来不以为意。
他从叶川遥手中接过酒盏,淡声道:“声名不过身外之物,何须在意。”
“这世上最难防的便是流言,若句句在意,苦的只有自己罢了。”
叶川遥闻言点点头,深以为然。
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将军活得通透,自然不在意这些虚名。”
“但我连累将军至此,却实在心中有愧。”
他说完低着头,若有似无地叹了声气。
嘴上说着有愧,但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苛责。
沈翾若有所思地看向他,总觉得小少爷话里有话。
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顿了顿,状似无意地顺着话问:“嗯,所以呢?”
“所以,我得对将军负责才是!”叶川遥欢声道,眼底亮光飞舞。
沈翾已经习惯了他的天马行空,颇为配合地点点头:“如何负责?”
“嗯……”叶川遥看着他,靠近几分,黑眸水波流转,“给将军做伴书童,如何?”
“陪将军读书、写字、练功。”
“或者,再做些别的……”
他话音轻落,一双清眸如天外寒星,亮得晃眼。
“别的?”沈翾低声轻笑,眉目都舒展开,“世子还想做什么?”
想做的那可太多了。
“将军想做什么,我尽奉陪就是……”
沈翾勾唇一笑。
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做伴书童,还能读成什么书?
“太过折煞了。”他清声道。
叶川遥撇撇嘴,无奈一笑。
切,果然还是这般无趣。
闲谈间,皇帝携皇后和几位妃子落座。
众人起身,行过叩拜之礼。
“都平身吧!”皇帝道,“今日春猎收获颇丰,众爱卿不必拘礼,只当是寻常家宴,只管畅饮便是。”
“谢陛下!”
季寒看向皇帝:“父皇,熊掌已烹好,儿臣这便让人呈给父皇尝尝。”
“好!”皇帝开怀笑道,“这世间美味,朕的确甚是想念啊哈哈哈!”
郑贵妃娇柔一笑,嗓音婉转道:“熊掌美味,亦可延年益寿,却也实在难得。”
“陛下,今日您可要好好奖赏寒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