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亲与季寒无冤无仇,政事上也不曾敌对,季寒又为何要如此陷害?
难道只是为了做饵,好拉沈翾下水?
不管因为什么,季寒此人,他定要除掉。
若被这样的人登上皇位,以后他们谁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叶川遥对朝中局势只是一知半解,此前也并不关心,不过现下倒是多了几分兴趣。
他抬眼看向沈翾,眼底闪过一抹兴致盎然的狡黠,眨眨眼轻声问道:
“所以将军,你是真的……有夺位的打算吗?”
“咳咳咳……”
说话的人一脸淡定,明烛却险些吓破胆,赶紧四下环望一圈,声音都有些发颤。
“世子慎言!这话岂是能乱说的……”
“这还好是在咱们自己府里,若是被旁人听了去……”
“哎呀我知道,”叶川遥眯着眼笑笑,不以为意,“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在外面我自然不会乱说!”
“我又不傻。”
“……”
明烛张了张嘴,一时竟无法反驳,转而一想反正只有他们三个听见,确实倒也无妨。
话既已说出口,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叶川遥干脆眼巴巴地看着沈翾,满眼好奇地等着他的回答。
沈翾眸色微凛,视线从手中的账册上移开,抬眼不紧不慢地看向对面的人,没有开口。
沉沉目光晦暗不明,叶川遥不禁心底一颤,恍惚间生出一股寒意。
干…干嘛这么看他,怪吓人的。
他不由地向后挪了挪身子,嘴角轻轻牵起,嬉皮笑脸道:“是阿遥逾矩了,将军不想说便算了。”
该认怂时就认怂,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段时日他故作乖巧,沈翾对他也假以辞色,差点让他忘了沈翾原本是个怎样的人。
如此要命的问题,他怕真不是在找死……
后知后觉的恐惧袭来,叶川遥蹭地站起身,在沈翾还未出声前拔腿就跑,只留下一句:“天色已晚我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歇息!”
“……”
明烛望了望消失的身影,又看向自家主子,憨笑两声:“世子当真是天真可爱,讨人喜欢。”
“将军你说是不是?”
沈翾朝他飞去一记冷目,不置可否。
“不过将军,”明烛思忖道,“如今证物已经销毁,大理寺那边既没有新的证据,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沈翾想了想,道:“明日早朝,我会亲自向陛下进谏,让陛下责令大理寺尽快结案。”
“可这样会不会太过招摇?”
明烛有些担忧:“国公爷的事虽并未牵扯到将军,但咱们素来与卫国公交好,陛下想来已对您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