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日有些发怔,最后还是放弃坚持,“好吧,那下次再约。”
挂了电话。
隋遇开着车,察觉到那木日情绪不好,摇下窗户掏出烟。
“来一根?”
那木日默默接过,靠在车窗抽了起来。
“劝不了了吗?”隋遇问他。
“没用……”那木日掸掉烟灰,呼出一缕白烟。
“好难……”
徐弋阳很累,心累。
陈鸿宇让他背锅的事很快传开,家里人首当其冲,问他是不是和陈鸿宇闹矛盾,徐弋阳如实告知已和他决裂,下一步就是打官司。
齐实骂得最难听,他早年就被对方坑过一回,这一次脸都不要把情人拉出来挡刀,压根就不算个男人。
听多了,徐弋阳已经免疫,陈鸿宇本就是那样的人。
“齐实,我约了律师,不说了。”
“打官司要拖好久,真是恶心人。”齐实气不过,忿忿说道,“要不要我陪你去,你一个人没经验。”
徐弋阳被他吵得有点消化不良,“我先去一趟,有事再问你。”
“能行?”齐实有些担心他,“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
“我该有什么反应?”徐弋阳反问,“唉真没事,是时候该和过去告个别,齐实,我很好。”
这话不像徐弋阳能说来的,齐实听得心里怪怪的。
“那木日联系你没?”
“联系了啊,没说什么。”徐弋阳很平静,“已经想通了,全都了断,他本来就不应该被我牵扯进来,挺耽误事的。”
“那你在北京和他整得要和好一样?”齐实想起当时的画面,冷不丁抖擞了一下,“还摸他脸?”
“谁让他长得帅呢?以后也摸不到了。”
“……”
晚上八点,那木日落地上海。
住了上次来时的酒店,拉开窗帘能看到外滩三件套。
an来电,那木日按下接听,嘲讽道:“今天很精彩啊,也真是难为你了。”
“到上海了?”an并未在意,“陈鸿宇那儿快绷不住了,你们再加把劲吧。”
“怎么不找朱轩?”
an笑了笑,“什么活找什么人,朱轩怎么敢和他叫板?锅又不是她背。”
“你图什么?”那木日一时分不清an的立场,“陈鸿宇倒了对你又没好处。”
“很简单,傍富婆呗。”an开玩笑似说道,“陈鸿宇倒不了,最多被老爷子教训一顿,我只是怕朱轩跑不了,钱最后又进了陈鸿宇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