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喂!”
松田吓了一跳,是怕扯到青年才硬生生止住动作。
“你想说什么。”松田的目光从川岛湿漉漉的眼睛上挪开,看起来像桀骜不驯,撇着嘴尽量放低声音的卷毛小狗了。
“记得喂猫。”
又来了又来了,又在指使别人了。
而且根本不等别人回答,好像被他指使的人一定会答应一样。
松田追上远去的担架,炸毛。
“最起码也说个——‘请帮忙喂一下猫‘吧!”
川岛阖眼,胃疼的没空理他。
松田咋咋呼呼的声音跟着远去,“虽然你生病我也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责任。但这又不代表我卖身给你,变成你的奴隶了。好多人在看呢,求你了,最少说个请吧——”
之前给川岛江崎检查身体的医生没有跟着一起走,看起来像有话要说。
他的目光在降谷零、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哦,还有探头探脑的石田佑树脸上越过。
挑选了一下,对看起来最温柔会照顾人的诸伏景光说。
“他大概得住几天院,这几天最好有人陪床,处理事情顺便照顾他,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跟着一起吧。”
诸伏景光倒是没什么意见,刚想答应。
却发现身侧的男生身体肌肉好像有点僵硬。
他跟zero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在亲眼目睹父母被手臂上有高脚杯纹身的男人杀害之后,诸伏景光就得了失忆症和失语症,又被东京的亲戚领养。
zero是他在东京交到的朋友。
他们从小一起长到大,如果没有zero,他的失忆症和失语症都不会好。
因为对彼此太熟悉了,以至于只是一点点细微的肢体反应,诸伏景光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到降谷零的情绪。
——大概连zero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抗拒自己以外的人,跟川岛老师有过多接触。
“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刚好有很要紧的事,所以可能没办法去医院陪床。”
“那——”医生转而去看萩原研二。
二选一选拔赛,降谷零还是落选了。
没办法嘛!
毕竟降谷零的金发黑皮的样子就跟大家很不一样啊,医生当然更倾向于找一个样貌熟悉的。
萩原研二还没来得及说话,诸伏景光笑着打断。
“让zero去吧,他照顾人很有一套哦。”
于是,事情就这样敲定下来了。
降谷零在川岛老师房里简单收拾了点东西,背着包打车去医院。
其他人没事了,各自回寝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