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川岛江崎反应了一下,表情没什么变化。
“又不能自由行动,不回家我还能做什么?”
从言语和表情来看,完全没有因为时田一朗出现心情波动的样子。
川岛江崎是个非常自我的人,同理心不说完全没有,只能说剩的不多。
他对猫比对人好。
因为猫养了就是自己的,人却不一定。
“需要采购一点东西吗?比如衣服和生活用品。”
花钱?
川岛江崎稍微来了点兴趣,“可以。”
降谷零开车去附近的商城,“我考虑买张折贴单人床放在书房,家里只有一个房间,当然,老师肯定会睡主卧,我回家的时间不多,睡书房就好。”
川岛江崎还是托腮的姿势,右手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无聊的轻点。
他的手很漂亮。
只是指节处有伤,两个大的伤口贴了创口贴,小一点的只涂了一点碘伏,棕红色的药水盖住了艳红的红痣。
“为什么这么麻烦,地铺不行吗?”
川岛江崎答应了暂时保持现状,但只是暂、时,降谷零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怎么搞得好像他要在他家住很久似的?
降谷零耳根都红了。
他当然不介意打地铺,甚至还是跟老师一个房间,可以近距离看见老师的睡颜!
可该怎么告诉老师,自己有裸睡的习惯……
直说吗?
不不不,这太冒犯了!
真要拒绝老师的提议睡书房?仔细想想,如果是为了老师,也不是不能克服二十多年的习惯,最多就是睡不着。
但老师就在身边毫无防备的安睡,睡不着也很正常吧。
等等,zero!
你有这种想法太过分了,怎么能抱有这种恶心的心思,答应老师单纯(的提议?!川岛江崎半晌没得到回答,侧眼看过去,发现金发黑皮学生不知道在想什么,耳朵红通通,眼神变幻不停。
川岛江崎一时无语。
“打地铺又不是一张床,你还要在脑子里开圆桌会议吗?”
“所以顾虑是什么?或者——”
川岛江崎在降谷零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你有坏心思?”
降谷零这下脸都冒热气了,即答道:“没有!我听老师的!”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