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岁愣了一下,呼出一口气,说道:“不能让别人帮你。”
邢虔点头,语气坚定的像是在做什么保证:“放心,绝不会让别人帮我的!”
云长岁满意了,“现在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吧。”
邢虔继续点头,“我这就……啊?”
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懵地抬头看向云长岁,一双狗狗眼亮了起来。
一脸期待地说道:“岁岁要帮我包扎吗?”
要是他身后有尾巴的话,现在已经摇起来了。
云长岁轻咳两声,说道:“要是让你这样回去搬桌子,回头你爸又该说我欺负你了。”
邢虔半点也没觉得云长岁话里有哪不对劲,屁颠屁颠地就去床头柜拿医药箱去了,看背影就知道开心得不像话。
云肆渡不想留在这看两人秀恩爱,他对云长岁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轻飘飘地越过满地的碎玻璃往外走。
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话,“你就听你家狗子的吧,我可不想陪葬。”
云长岁无奈揉了揉太阳穴,顿时感觉与有辱焉。
云肆渡下楼的时候云家父母已经不在了,估计听进去了他的话,听保姆说正准备离开兰青区去其他地方旅游。
这样也好,起码不用被北洲那些人烦心。
戎遣就在路对面的车前等着,傍晚路上看不见几个人,没人注意到云家对面的路灯下站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等着将他的心上人接回家。
看见云肆渡从云家走出来,戎遣关掉智脑朝他迎了过去,一步并做两步,越走越快。
就在他即将要将人拥入怀中的时候,一道声音突兀地在两人身后响起。
“阿肆,我们的结婚协议,你签过了吗?”
邢公子脸大命硬
是佩兰德森。
傍晚的霞辉渲染了半边天,火焰一般的红映在男人鹰一样的眉眼,一身白色军装,肩上的勋章折射出耀眼的光。
佩兰德森看向云肆渡的目光柔和带笑。
如果他的眼睛里和神情里没有那么多算计和阴谋的话,佩兰德森可能会是一个优秀的伴侣。
他就站在云家的大门口,只不过刚才云肆渡出来得太快,没有注意到他。
不然他应该是第一个牵到云肆渡手的人。
而此刻,戎遣已经将云肆渡揽进了怀里,与他十指相扣。
今天的风很冷,穿堂而过的风、阳台上的风、从道路尽头而来的风。
云肆渡身上还带着凉意,他不怕冷风的侵袭,但戎遣站在他的身侧,将道路尽头吹来风风替他挡得严严实实。
“你说那张废纸吗?”
他们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对峙,没有多么剑拔弩张,只有简单叙述的言语。
云肆渡说:“我撕掉了,你现在去客厅的垃圾桶里找的话,或许可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