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累了,她不想演戏了。
站在善美身后的赵锦瑟心领神会,伸出两只手,从善美咯吱窝下穿了过去,善美就像个小鸡崽似的被她提溜了起来。
“喂!你干吗!”
“你叫锦瑟什么?”
木兰眉头一皱,一秒钟之前还挣扎叫嚣的善美瞬间闭了嘴,任由赵锦瑟把他拉了出去。
房间恢复了安静。
和美还想给弟弟求情,木兰却摆了摆手,不愿再多说:“你可以走,善美也可以留下。究竟怎么安排,你们是亲兄弟,自己安排,我懒得管。但你们要记住一点,我讨厌给我惹事的人。”
“明白了,姬总。”
等和美也离开后,木兰走向一旁的沙,躺在了上面。
墨苏走到木兰身后,替她按摩太阳穴和有些僵硬的肩颈。
“你觉得咱们的计划能成吗?”
木兰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她之所以这么累,并不只是因为这群男人聒噪多事,还因为在知道薛世瑜竟然和靳言结婚以后,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虽说有墨苏和赵锦瑟的帮忙,但也确实消耗了她不少脑细胞。
现在,前期的布局已经基本安排完毕。接下来,就得看她姬太姥钓的那条鱼,到底愿不愿意上钩了。
那条鱼正焦急地在蜜川居等待消息。
虽然他也知道,和美不可能离开姬木兰的院子就来自己这儿。但他还是生怕错过对方的消息,于是一直枯坐在门口。
靳言在门口等了一天,和美都没来。
他的心已经从最初的满怀期待,开始不断向下沉,还要安慰自己:没关系,起码姬木兰对他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姬木兰那天来留宿后,南瑟馆的气氛明显生了变化。
那些人对他还是有敌意,但敌意之外,又多了几分畏惧,而畏惧到了一定地步,就会变成讨好——现在还没有,但不代表没有这个趋势。
连最爱找他事儿的佳美,都收敛了许多,不再与他起正面冲突了。
他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他们怕他会复宠。
毕竟,他是所有人里曾经离“姬木兰的合法丈夫”这个位置最近的人。
所以,为了不让这样的畏惧与担心消失,靳言连对和美、善美二人,都选择了保留。
姬木兰在蜜川居留宿的那天,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
在南瑟馆这段日子,那些讨好人的功夫,他学了不少。这次为了留住姬木兰,他也使出了浑身解数。
曾经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做到这个地步。
但可能是他“努力过了头”,又或者是姬木兰最近压力太大,她很快爽完就犯了困,靳言只好先伺候她清洁沐浴。
姬木兰神清气爽地在大床上睡去,靳言只能在客厅里的长沙上对付一宿。
实在丢脸。
他说不出口。
所以,当和美和善美知道姬木兰来他这里留宿,认为他们的计划已经十拿九稳时,靳言并没有他们那么乐观自信。
而他第二天看到出现在院子里,朝着他比“ok”手势的和美,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成了?”
“当然。”和美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我就说我还是了解姬总的。她这人,对谁都可以冷酷无情,但是对‘妈妈’,却是没有抵抗力的。我一说要回去帮我妈,她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