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书,瞥向窗外:“前边便利店停车。”
车内戾气极重,冯景不敢多说。
车停在路边,周政业不久后返回,提着三罐啤酒和一包口香糖。
周政业酒精过敏,非万不得已的应酬,他滴酒不沾。
这是要借酒消愁?
别了吧,他带药了吗?
周政业报个了地址,示意他调头。
冯景:“老大,一点的飞机。”
“改签,明天早上走。”话说完,周政业拨开易拉罐灌酒。
冯景猛踩刹车:“老大,你你你别别别,不至于,真不至于!”
“开车,别浪费时间。”
喝完一罐,周政业没再开瓶。
冯景松了口气,一罐不要紧,不吃药也能代谢出去。
车停在老旧小区,路灯都没有。
“明早接我。”周政业只身下车,留下了书和啤酒。
冯景摸不到头脑,透过车窗:“老大,你干嘛去?”
周政业掏出口香糖,背对他往前走:“回家。”
让你亲个够。
简初词正准备睡,客厅有敲门声。他没定外卖,这个时间能是谁?
透过猫眼,简初词愣了一下,立即推开:“怎么敲上门了?”
周政业:“没带钥匙。”
简初词:“……”
家里是密码锁。
简初词:“不是凌晨的飞机?”
周政业:“改签了。”
“怎么了?”察觉不对劲,简初词上来扶他,“喝酒了?”
前一秒还板正的人,瞬间变成无脊椎生物,头压他肩膀,贴颈窝里点头。
热气扑得耳根发烫,简初词抱住人,唯恐他跌下去:“喝了多少?”
“三瓶。”
这是周政业的极限,三瓶内会发烧,身上会起红疹,如果再多,就要去医院了。
简初词把人扶到沙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头晕,痒。”
简初词摸了额头,扒开衣领,疹子渐渐往上浮,鲜红色。
“等我一下,我去拿……?!”
受力拉扯,简初词险些摔倒,人转了半圈,趴跪在周政业腿上,被手紧紧钳制。
来不及反映,简初词的嘴唇遭封堵,舌尖被纠缠,连牙齿都要来凑热闹。
周政业将他困在怀里,用力吻他,强硬到粗暴。
印象里的周政业绅士内敛、稳重成熟,就算是拥抱,也会先征求他的同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无礼。
失控如同照妖镜,撕破了近十一年的伪装,曾经的克制像笑话,此刻才是最真实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