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鱼靠在桌子边静静听她说完,然后点点头:“行啊,那就见见。”
门口理查德差点背过气去,靠!相亲?!
他拿起电话跑到一旁,总结出至理名言:最大的敌人往往就在身边。
什么时候能把方留存抹杀就好了。
看着她毫无波澜的反应,方留存就知道自己的把戏又被看透了,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明天中午去我家咖啡店吃一顿呗,我没几天又得离开了,这次有可能年前都回不来。”
沈池鱼拿起包,眼睛笑起来弯成小月牙:“好。”
“你是说——明天她要去相亲?”
电话那边的顾渊停下脚步,身边的秘书跟着停下来,机场大厅正在播报他们要乘坐的飞机机号。
“那还能有假?我可是亲耳听到的!那个男的都四十了,而且还带着一个女儿,长得听说也不怎么样,最最最重要的是!沈池鱼同意了!她同意了!顾渊!你听到了吗!她同意了!!她……嘟——嘟——”
电话被挂断,顾渊盯着手机,耳边回荡着刚刚他说的话。
“顾总,再不上飞机就要错过了。”秘书好心提醒道。
他本来有个重要的会议,出去大概两天就能回来。
“飞机?”他冷哼,手中的矿泉水瓶捏的咯咯作响,趁着他不在都要去当别人的后妈了,他还有什么心情去开会!
怎么?
回来祝贺她无痛当妈?
“取消行程,现在回去。”
“可顾董……”
“你要是听他的就去他身边。”他冷冷说道。
秘书不敢再做声,拉着行李箱跟在身后。
果真第二天中午,沈池鱼拿着请假条就要出门。
“干什么去?”忍了整整一个上午没出声的人在看到她起身后,开口叫住她。
沈池鱼停在原地,狐疑地回头看去,往日她出门他从来不过问,怎么今天没头没尾地喊住她。
为了避免麻烦,她把手中的假条展示出来:“家里有点事。”
他只淡淡瞥了一眼假条,没细看,放下手中的笔。
沈池鱼这才注意到他手底下的书拿反了,张嘴想提醒,但感觉有点怪,又果断闭上了。
“你父母都在国外,家里有什么事值得你出去一下午。”他交叉着手盯着她。
“关你屁事”四个字在嘴边游荡,想了想她还是换了一副委婉的说辞:“请假还需要向你说的那么详细吗,顾总?”
“我这是关心医院职工情况,你这个实在可疑。”他淡定回应。
可疑?!
沈池鱼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可疑,不就是请半天假?
“和朋友聚餐。”她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