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第一次遇见这种人,还带着温暖余温的围巾很快就捂热她的脖子,她怯怯地问道:“姐姐小时候也像我一样不开心吗?”
天真的小女孩以为眼前的女人是因为和她有相似的经历所以才可怜她,对她那么好。
沈池鱼接过她手中的玫瑰花,轻轻摇头,声音随着风一道离开。
“姐姐小时候是个很幸福的小孩,只不过……是个很不幸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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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回家看见一片狼藉烦躁地挠着头发,自从顾渊那天清晨过来后就再没离开,像一个不礼貌的侵入者。
酒瓶子扔的哪里都是,烟雾缭绕,他就像是一摊烂泥瘫在地上,看一眼就想把他丢出去。
理查德踮着脚走到他旁边,这样下去只怕等不到他们回去,这人就先挂在这了。
“顾渊你能不能别装死,这都几天了,你是想喝酒喝死还是打算被自己呛死?”他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人,没有反应。
刚想伸手把人拽起来,那人突然撑起胳膊,从地上自己爬起来。
几天的消沉让他双眼乌青,淡淡的胡茬长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从哪个垃圾桶里捞出来的。
他避开理查德,一言不发地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径直向门口走去。
“艹,顾渊你又作什么妖?”在家里发疯不够还想去外面?理查德忙了一天回来实在不想跟他出去收拾烂摊子。
他突然停下脚步,像是跟理查德说话,可又像是自言自语:“还能回去吗?”
理查德先是疑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没想到喝几瓶酒折腾几天总算脑子清醒过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看着涌动的火苗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喂,顾渊。”他冲着要迈出门的人影喊道,“你承认吧,你爱她远胜过你恨她。”
他这话随着关门声被隔绝,理查德无奈笑笑,他不愿意承认的他替他来说,不过——
他舔了舔后槽牙,喜欢这种东西就是麻烦,向他一样走身不走心好多问题就简单多了。
楼下,顾渊打开车,正要拉开车门,电话响起,屏幕上三个字让他有些恍惚,点开接通。
他才发现出来的匆忙忘记换鞋了,穿着拖鞋站在外面看起来有些奇怪。
沈池鱼走得有些累了,不知道是哪个公交站,捧着玫瑰花坐了下来。
电话被接通,两个人一时谁也没说话。
“沈池鱼。”还是他先开口,听到她那边有车鸣笛声,哑着嗓音开口,“你在哪?”
她抬眼,是没来过的地方,不过也不重要。
她低头看着快凋零的玫瑰,声音很轻也很小:“顾渊,我好像突然懂你了。”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他没有说话,心中总有些不安和莫名的慌乱。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