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勾唇一笑,“县令大人不用担心,涂州知府很快就会活到头的。”
“你只管说。”
余白接收到师爷的眼神,到底是说了,“知府大人要我多加税,着重给商贾和铺子加税。”
“他说,其中的两成银子给我,其余的银子给他。”
其实,在某些偏远的地方,会有县令加一点点儿的税,揣进自己的荷包里。
只要不过了,上面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可他做不到这样。
“大哥哥,加税是什么?”木宝宝没接触过这块,家里人也没谁和她说过。
桑叶耐心解释道,“宝宝家以前种地收获后,是不是要交出去一部分?”
木宝宝道,“是要交出去一部分,我爷说这是规矩。”
桑叶道,“这是税的一种。”
“朝廷通过各种税来得到银子,从而用这些银子来做各种事,让百姓的日子过得很好。”
“但是,税不能太高。要是税太高了,老百姓的日子没办法过。”
“你看,若是你家的收成,有八成以上都要上交,剩下的是不是不够你们一家吃喝的?”
这下,木宝宝懂了,她变得气鼓鼓,“这个知府好坏坏呀。”
“大哥哥,我们不能放过他,他让我们吃不上饭。”
桑叶无奈,“这不归咱们管,咱们是出来玩的,又不是出来办事的。”
木宝宝举起小爪爪,很认真地说道,“我奶说过,遇到不平的路要解决。”
桑叶,“……宝宝,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为什么要拔刀?刀很危险的。”
“这只是一种说法。是指遇到不平的事,要出力解决。”
“哦,不拔刀就好,拔刀太危险啦。”
桑叶揉了揉木宝宝的小脑袋,看向余白,“县令大人,此事我们可帮你转达。”
“至于这里的事,是否如你所说的那样,会有人来查清楚的。”
余白行了一礼,便与师爷几人离开了客栈。
出了客栈,他回头看了眼堂屋里的两人。
“大人?”师爷不解道。
余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或许是这里命不该绝,才等来了郑世子一行人。”
“桑大少爷那话你听懂没?”
师爷道,“大人是说,知府大人快要玩完了?”
余白往阴凉的地方走,“恐怕不单单是如此。”
“桑大少爷可是桑家的弟子,便是在外游玩,也能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很有可能,知府及其同党全会玩完,咱们这里还能得救。”
师爷欣喜,“大人,若真是这样,那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余白叹道,“希望吧。”
“到底,我做主关了城门。”
师爷宽慰道,“大人不要想太多,等来人查清楚了情况,定不会怪罪大人的。”
当初是真的没办法,有部分村民在镇上抢施粥的东西,又为祸镇上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