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明道:“那倒不是,只是王爷有令,大公子行事莽撞,有失礼数。罚大公子杖责二十,禁足半月。”
“什么?!”谢承佑震惊。
朱思明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承佑,“大公子,王爷是您的父亲,您犯了错,王爷若是不罚,何以服众?又如何向骆大将军交代?难不成,大公子以为下官方才在骆将军跟前是开玩笑的么?”
若不是担心谢承佑受了伤没法来骆家,昨天晚上他就该挨板子了。
难不成他以为,摄政王的儿子是那么好当的?
“可是…我、我没有……”谢承佑有些慌了。
朱思明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低声道:“这话公子最好咽到肚子里去,那日您想做什么,您以为骆家不知道?以为王爷也猜不到么?”
“我…我没有……”谢承佑脸色有些发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很快又放松了。
他们没有证据,那些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插手过,他只是照着那人的吩咐去做而已。
无论是骆家还是谢衍,都不可能找到跟他有关的证据。
朱思明轻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公子,你还年轻。证据……有时候没有那么重要。”
说完,又后退了两步才接着道,“回不回去,公子自己考虑吧。”
看着朱思明转身上车,谢承佑眼神阴郁狠狠地咬着牙。
半晌才转身,一挥袖钻进了另一路马车里。
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好看的!
安澜书院!
谢承佑回家挨了二十板子被关了禁闭的事情骆家自然很快就知道了,虽然对谢承佑竟敢算计自家闺女十分震怒,但目前骆家却是不便再对他出手了。
倒不是忌惮谢承佑的身份,而是不能再将那日的事情牵扯出来了。
谢承佑因为对大将军出言不逊惹怒了骆家二姑娘,因此才被打了一顿的消息传播出去,骆君摇殴打谢承佑这件事也就算是过了。
至少明面上这件事盖棺定论,以后就不能再拿出来说了。
因为这事儿,骆君摇的名声反倒是比从前好了一些。
虽然追着个男人跑不成体统吧,却能因为对方对自己父亲无礼而出手毫不留情。
说明这姑娘虽然有些事情拎不清楚,但至少是个孝顺姑娘啊。
转天便到了骆君摇需要去上学的日子了,一大早骆君摇爬起来坐上马车往安澜书院去了。
站在大门口,骆君摇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安澜书院大门。
看看门口那石碑上写着什么“敬慎、贞静,屈从、歉忍”云云,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心来。
这是哪个傻子写的?
再看看大门口那安澜书院的匾额,对谢安澜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可怜谢安澜那好色如命的家伙,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要跟三从四德终日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