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连忙点头,“这是隔壁李侍郎家的明月小姐,是我家二姑娘的手帕交。
昨日本应嫁给东厂肖督主的,听说还是万岁爷保媒。
因着两家撞了日子,花轿到平安街的时候我们两家还走了对头。
奴婢……奴婢实在不知道为何明月小姐被送到了姑爷这里。”
说到这里春红失声痛哭,嘴里还喃喃着送错了送错了我家姑娘要怎么办。
国公夫人听完脸色惨白两眼无神,沉默半晌后忽然厉声喝道,
“韩大夫,先施针把承业叫醒。”
随后又阴恻测的看着李明月道,
“不用跟我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也别把别人都当傻子。
事过留痕人过留声,究竟是阴错阳差还是有心人算计一查便知。
我家承业一向克谨守礼,不可能在明知新娘不对的情况下还跟你有了肌肤之亲。
他现在身体里残存的助兴之药便是证据之一。
你若是老实的招了,念在你也是官家千金咱们还又得商量。
否则咱们两家就公堂上见。”
国公夫人说完又冷冷地望向春红,
“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亏得本夫人还以为你比春杏那丫头知进退懂规矩,不成想却是个面憨心奸的。
从打新娘子下轿你就一直搀扶着,老身就不信有贴身丫鬟认不出自家姑娘的。
说,李家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做这种缺德事?”
国公夫人急言厉色的质问吓得李明月和春红六神无主瑟瑟发抖。
可俩人依然咬紧牙关哭泣叫冤,就是不肯吐露一个字。
如今一晚上都过去了,木已成舟再难更改,李明月就不信宁国公府真能把她退回娘家去。
只要她一口咬定是阴错阳差天意弄人谁也不能把她这个受害者怎么样。
一场换亲四人受害,要担责任大家一起担,没有只罚她一个的道理。
至于说国公夫人和承业哥哥对她有意见也没事,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她好好孝敬老夫人尽心服侍夫君,赵家早晚会接受她的。
至于说报官彻查什么的大概只是吓唬吓唬她,勋贵人家最要脸面,家里有事宁可宗族出面处理也不会报官。
她父亲官职不高但胜在出身好,李家宗族人丁兴旺有不少人在朝为官。
她娘说了,就算是为了族里未嫁的姐妹们李家族长也不会允许她坏了名声。
当初她被许给太监族长都要气疯了,若不是怕把他们一支除族或让李明月暴毙会惹恼了圣上李家早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