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她还以为是孤男寡女的情难自抑,没曾想居然是一出红杏出墙。
女子呵笑道:“你比他年轻多了,他怎能比得上你呢?”
年轻多了……
这位夫人可是真不亏待自己啊。
八卦之心人人皆有,皇家林场能进来的都是高门世家,她看向慕昭,很想问问他可曾听说朝中有哪位高官家中不睦,却发现这人半阖着眼,似乎也在思忖着什么。
他定也是在猜这对野鸳鸯是何人。
月思朝默契地收回目光。
可慕昭只是在思考他与季述的年纪。
科考三年一回,已知季述是头一回参加,他最大也不过十八九。
而他自己已经二十出头了。
虽说他的年纪也不大,但是比起季述,似乎确实不占什么优势。
他前些年在干什么来着?
为何不趁那时年少,和她——
等等,想哪儿去了。
他又不喜欢她,他只是不想输给季述。
这大抵只是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那头的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调情的话,男人忽叹惋道:“长公主的滋味如此妙不可言,他娶了你不知珍惜也罢,怎还敢纳妾?”
女人冷哼一声:“他愿纳便纳,我可从来没闲着。”
“……”
谁?长公主?
月思朝目瞪口呆。
她不由望向慕昭,男子神色淡然,看起来并不意外。
男子道:“要不你与他和离,同我在一起吧。”
慕昭心想,季述是不是也盼着他和离呢?
女人不屑道:“你在痴心妄想什么?你可有一个能做皇后的妹妹?”
看来长公主也不过是瞧上了林家的地位,对待驸马未必真心。
既然如此,她帮扶大皇子,应当只是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或许想寻个傀儡也说不定——
慕昭想着,看向月思朝。
呵,她待他不也不是真心的吗?
……真烦,每每她在他眼前晃,总是打断他思考正事。
“皇后算得了什么?倘若日后我有一个能做皇帝的外甥呢……”
能做皇帝的外甥。
这男人几分真心也未可知,兴许也是为了夺嫡,才接近长公主。
……那季述待她真心吗?
他默默凝着她,思来想去,觉得月思朝除却她本人以外,的确没什么好图的。
季述大抵是真心喜欢她。
确认了这个答案,非但没让他高兴几分,反之心烦更甚。
他竟希望季述能贪图点旁的什么,如此,他就能把他比下去了。
而月思朝只觉得信息量好大。
这男人应当是哪位有皇子的宫妃的弟兄。
可她从前离高位者的世界很远,即便知道了这些,也听不出是谁。
草丛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慕昭拨开眼前的草叶,透过枝叶缝隙,静静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两人背对着他们,正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衫。
长公主先一步离开,又过了半盏茶,那男子才悠悠离去,彻底结束了这场隐秘的情事。
月思朝叼着根狗尾巴草,轻轻叹了口气:“既已走到貌合神离各寻所爱这步,当初又何必在一起呢?”
慕昭瞥她一眼,心想她也好意思哀叹旁人。
她不也一样。
他轻哼一声道:“据我所知,长公主未嫁进林府前,是有心上人的,可她还是为了权势,选择与林家结亲。”
“若她婚后肯收心,安安稳稳同驸马过下去,驸马也不会在独自买醉时遇上林凝雾她娘亲,他这半辈子也就因这场意外,纳了这一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