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鹤扬嘴角顿时一收,在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可笑的。
他的好兄弟们都忙着追妻,别管是在追妻的路上,还是刚起步,但是起码人家都在忙,唯独只有他在左右看热闹。
他抬手挠了挠额角,再也不想笑了,兄弟们都在赶路,只有他停留在原地是吗?
在台上讲话的秦知宁下意识的就往他们这边张望,人嘛,一般这种场合总喜欢看看认识而又熟悉的面孔。
她一眼就锁定了许闻野的位置,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秦知宁趁着讲话停顿的短暂间隙,冲着他微微弯了弯唇。
下一秒,她的视线却被许闻野身旁的边鹤扬吸引了过去。
只见边鹤扬双目坚定的盯着前方,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身姿笔直挺拔,一动不动,往那一站就跟个兵似的。
秦知宁没搞懂他这是整的哪出,之前也没见他这么正形过啊。
所以,今天这是……来她的晚宴上军训来了?
真正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手法
实际上,边鹤扬只是站在那里感叹一下人生。
二十几岁真是一个混乱的年龄段,有的人已经结婚,还有的人只能站在宴会上傻乐。
哦,不对,他笑不出来。
因为他旁边那一对人还在那儿继续调情呢,起码在他这个心里刚刚受了伤之人恶毒的视角里看来是这样的。
池淮之听到沈清舒方才那般回答,心中不禁一动,当即决定继续得寸进尺,“若是那我要是看三年呢?”
沈清舒俏皮地歪了歪脑袋,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眉眼间尽是灵动的笑意,回应道:“那就给你打个七折!”
池淮之眼眸微敛,眸色愈发深沉。
秦家这个宴会真是来的妙啊,沈清舒对他的态度都改变了。
他微微俯身,缓缓靠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似是玩笑,又似是饱含蛊惑地开了口,“那…倘若我想看一辈子呢?”
这一次,沈清舒并未像往常那样躲开。
她眼中闪过一抹别样的笑意,故意拉长了尾音,“一辈子?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想的怪美!】
【我就不说,急死你嘿嘿~】
池淮之失笑,还想急死他?
“行,那我也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看一辈子。”
边鹤扬在一旁听得牙都快酸倒了,他猛的打了个激灵,环抱着胳膊搓了搓,给他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秦知宁见这人好端端的站着站着,冷不丁又皱起眉头,脸上那表情扭曲得跟戴了层痛苦面具似的,整个人还抱着胳膊在那搓来搓去的。
她满心疑惑,她走这几年,也没听说边鹤扬得病了啊,这么大事都不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