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自从暑假回家没有一天是停下过手休息,每天天一亮她就得喂鸡、喂鸭、喂猪,还得给他们做早饭。
尽管这样她爸妈还是对她不满,安父经常酗酒,一喝酒就会打人,被打最多的还是她。
她常忍着疼痛,下地干活,只要她在坚持坚持就开学了,还有一年她就可以毕业,
到时候她找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待,没人知道她不堪的过去。
因为这个念头才让她支撑到现在。
可是她好累呀,好像不能完成自己的梦想了呢。
粗犷的男音,“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小小年纪就把自己的清白弄没了,你让我把你嫁给谁?”
“谁会要你这样不知羞耻的贱人,没人娶你我哪有钱?”
“我看你就是个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大。”
咳忒,一口唾沫吐在安宁腿边,她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男人似乎还没骂够,
伸脚踹了她两脚,疼的安宁闷哼一声。
嚣张的男人又出声:
“老子告诉你,你最好乖乖听话,你那破学就别上了。”
“好好的待在这等隔壁村的人来娶你。”
“女娃子读那么多书没用,全都读到屁眼里去了。”
“还是早早的嫁人,乖乖在家生孩子。”
“听到没有,最好是不要再动逃跑的歪心思。”
门吱呀关上,房间里一丝亮光都没有,安宁蜷缩在地面紧紧抱住自己,抽噎细碎的哭声在房里响起。
这个男人就是她所谓的亲生父亲,而她也是一样,只在乎她的弟弟,没人在乎她,就算她死了也没人知道。
京市的沈暮清和叶初晴刚刚坐上前往宁市的火车,沈暮清穿的衣服不是很方便,但她又没时间再回去换衣服。
“清清,你今天好像格外漂亮,简直是我女神。”
叶初晴坐在她旁边,手还往她腿上揩着油,感叹:“要是你是我老婆就好。”
“好啊,明天就去民政局结婚,”
有人陪伴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四个小时后二人来到宁市,安宁家是在宁市的一个叫阳关的村子里。
她们现在还得搭坐客车前往,还好不算晚被她们赶上最后一趟。
等到达安宁村之前,天已经隐隐有约的趋势。
就算是夏夜,傍晚的农村温度也比城市低。
沈暮清的手起着鸡皮疙瘩,“初初,咱们去找个人问问安宁家在哪吧。”
“好。”
乡村路上的人稀稀散散,大家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幸好马路上有个大娘,沈暮清:“你好大娘,请问你知道安宁家在哪吗?”
扛着锄头的大娘一眼瞧出这两人是城里人,还打听安宁,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丫头,她斜眼看着不说话。
像是沈暮清和叶初晴有什么瘟疫一样,远远的避开。
可是路上只有她一个人,沈暮清没办法追上去:“大娘我们可以给你报酬的。”
一听有好处拿,大娘立马停下脚步,态度一转之前的鄙夷冷漠,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早说,你说安宁那丫头啊,村里人谁不知道她,来我带你们去。”
嘹亮的嗓子,一听就很有干劲。
“好,谢谢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