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听说他们吃了败仗,死了很多人。
方奇回道:“河北军确实解散了,我现在已经不当兵了。”
柴伊人心头生出种不好的预感。
问他:“你找我有事儿?”
方奇拿出一封信,道:“我来找您,是受施旅长所托,给您送东西。”
双手把信递到了柴伊人面前。
柴伊人心中顿时慌了,迟疑着没敢接:“他要给我东西,怎么不自己过来?”
方奇说:“施旅长留在北方不回来了,我在申城有亲戚,过来办事,他让我帮忙给带过来。”
他留在北方了。
柴伊人回味着这句话。
接过了信。
又迟疑着问:“他……是在那边成家了吗?”
方奇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愣了下。
有些紧张的开口:“没有,旅长他……他就是觉得北方挺不错的,所以留在北方了。”
柴伊人似信非信的点头。
对他说:“谢谢。”
又说:“你进来坐会儿吗?”
方奇忙摆手。
害怕似的,急急的道:“我还要去赶火车回去,就不给柴小姐添麻烦了,再见。”
匆忙又朝柴伊人鞠了一躬。
转身离开了。
柴伊人目送他走远。
拿着信,回到了自己房里。
一年半没有他的消息,她以为自己真的沉静下来了。
可再次听到他名字。
她还是会控制不住心跳狂乱。
这是她跟白斯年在一起时,从来不会有的感觉。
坐在窗前,柴伊人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把信拆开。
“啪嗒”一声。
一把钥匙落在桌上。
柴伊人纳闷。
把信拿了出来。
展开来看,偌大的纸页上,只写了个地址。
是施维旭的字。
看起来信应该写了很久了,蓝字的钢笔字墨迹洇透了纸张。
柴伊人按信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是间带院的小公寓,隔着半人多高的院门,便可窥见里面满藤的蔷薇花。
有丝馨香溢出门来。
柴伊人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院子不大,入目是全是肆意开放的花藤。
藤架下,摆着张躺椅。
旁边是石头雕刻的桌子,边上有两个小圆墩儿,桌上还摆着茶具。
她记得很早的时候,有次和施维旭出门游船。
说起未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