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瓷只是“温医生”,这事儿或许有转圜的余地,但她还是“二少帅夫人”。
家法请上来。
是条三尺长,拇指粗的藤条。
庄九爷道:“按规矩,庄家男人犯事笞二十,今天我做主,笞三十。温医生你亲自动手吧。”
庄礼安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阿爷还是疼他的。
一个女人,能打多疼?
傅景淮挽袖子:“这种活就不辛苦夫人了,我来代劳。”
三十藤条,傅景淮打的庄礼安皮开肉绽。
几度昏死过去。
泼醒了,继续打。
庄老爷不吭声,没人敢求情。
三十鞭打完,庄礼安再度昏死,庄九爷叫人来把他抬走了。
客气过后,傅景淮带着温瓷离开。
上了车,傅景淮掏出巾帕,擦掉手心里的汗和血,问温瓷:“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温瓷疑惑。
他又问:“强暴的事。”
他铺开手掌,扣进她的手中,与她十指紧扣
男人目光晦涩。
温瓷一时分不清他想知道的是什么。
就事论事般道:“是真的,但他们没得逞,我从窗户跳下去了。”
傅景淮的第一反应是:“你教室在几楼?”
温瓷:“三楼。”
傅景淮:“你跳下去,不怕摔伤了?”
温瓷给他看小腿:“是伤了,但不重,在这儿留了道疤。”
傅景淮顺着温瓷指的地方看去。
小腿侧面有道浅浅的痕迹。
不仔细看。
看不出来。
傅景淮本就乌沉的眸,又浓稠了几度,继续问她:“他欺负你,逼你下跪的事呢?”
温瓷声音都高了:“我可没给他下跪!”
傅景淮侧眸。
温瓷道:“我是有骨气的,他想看我求饶,我才不会让他得逞。”
傅景淮倏的笑了。
宽大的掌,揉了揉她釉白通透的小脸:“那是挺有骨气。”
上次她说她在国外被霸凌。
他介怀了好久。
还特意找人去查了当年的事儿,也知道了她被人欺负的起源,是庄礼安。
本想找机会收拾了庄礼安。
但最近福城驻地又出了点儿麻烦,他赶过去处理,没能脱开身。
结果刚回来,就听说她跑庄家来了。
眸光闪了闪,压下那份心有余悸的担忧,声色浅浅的问她:“你知道庄家都是些什么人吗,请你吃饭,你就敢来?”
温瓷心里有自己的算计。
她说:“我来之前了解过他们家的。”
还解释:“心脏移植要花很多钱,不是随便谁都做得起,很容易就能查出来他们家世。”
傅景淮:“所以你就自己跑来报仇了?”
温瓷:“这个仇我早就想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