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与和说:“你安排来讨好上司就直说,我们又不嘲笑你,藏着掖着的。”
贺川:“真是巧合。”
张与和给贺川也倒了酒,看他的表情,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反复好几次。
最后是傅景淮忍不住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张与和对贺川说:“你能不能整整你那头发,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弄的老气横秋,怪不得乐颐闹着要跟你分手。”
贺川从早到晚泡在少帅府,竟有女朋友。
温瓷竖起耳朵。
贺川:“……”
说起来,贺川也是一肚子牢骚。
对张与和道:“你去跟军政府跟那些老参谋、师座们开上三天会,再回来加一周班试试。当初可是你求我替你去军政府上班的,要不换你自己来?”
张与和看向傅景淮:“他急了。”
“军政府的日子,能比我难吗?”最边上背光的沙发里,忽然响起一道男音。
温瓷吓了一跳。
她都没注意,那边还坐着一个人。
对他做一件你想做的事
男人说完,从黑影里起身,走了过来。
温瓷看清了他的脸。
他五官精致,剑眉星目,英气锋锐。
只是气质很冷。
与傅景淮骨子里的冷漠不一样,他身上透着极重的戾气。
往那儿一站,气压都低了好几度。
他眉间有道刀疤,攻击性很强,一看就是狠角色。
不好惹。
他走过来,弯腰拿起张与和面前的酒。
朝傅景淮举了举:“生日快乐。”
傅景淮跟他碰杯,昂头一饮而尽,眸底有一闪而过的担心,道:“这地方,你不该来。”
他笑:“一年就一回,总得来趟。”
顿了顿,又说:“今年来了,明年能不能来还不一定。”
几人瞬间沉默。
他目光转向温瓷,却是在和傅景淮说话:“不介绍一下?”
温瓷一个激灵。
听到傅景淮清越低醇的三个字:“我妻子。”
他倒上酒。
朝温瓷举了举:“尹西峰,景淮兄弟。”
温瓷忙端起杯。
跟他碰了碰。
她没敢干,轻啜了一小口。
尹西峰干了。
对她说:“好好过。”
扫视了一圈众人,又道:“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众人沉默。
他放下杯子,抬步离开。
大家都没起身送他,也什么都没说,似乎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一种默契。
可能每年都这样。
俄国人乐团演出时间到了。
楼下掌声阵阵,包厢里看的不清楚,冯曼曼拉着温瓷起身,凑到护栏那里看。
三个男人聊天喝酒。
不一会儿,外面又送了瓶酒进来。
张与和道:“这小子这几年在外面没白混,懂事了,人走了还知道送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