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没理他。
对温瓷道:“温瓷,你不知道,每年生日都是景淮最不开心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希望你去,你就当他是个普通朋友,陪他过个生日,让他高兴一下,行吗?”
傅景淮已经到了楼下。
透过廊外半人高的栏杆,望着他们:“到底走不走?”
温瓷不知道他这个“走不走”,是问她,还是问另外两个人。
犹豫间,张与和回:“来了。”
催着温瓷和贺川:“走走走,一起去。”
贺川还在等温瓷回答。
温瓷不好再拒绝,又怕挨骂,小声跟贺川商量:“万一过会儿他为难我,你不能袖手旁观。”
贺川笑着答:“好。”
几人去了新乐门。
位置是提前定好的,在二楼,隔着围栏就能看到楼下主舞台的表演。
温瓷意外的是,冯曼曼也在。
她小腹平平,看来孩子最后还是没留下。
温瓷还在犹豫摆个什么表情打招呼合适,冯曼曼已经起身迎了过来。
笑嘻嘻的道:“和子说今晚有个新朋友,原来是你呀。”
温瓷:盒子?
张与和路过,自己介绍:“我叫张与和,和平的和,不是埋地里那个盒。”
说完就进了包厢。
冯曼曼又说:“那天在和平大厦,我还寻思哪来的女人这么爱管闲事,原来是景淮家里头的,那就不是管闲事了。”
温瓷报之一笑:“那天冒昧了。”
冯曼曼:“不冒昧,要不是你拦着,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温瓷不解:“那你……”
冯曼曼也不隐瞒:“后来景淮把他抓了回来,我确定他真不要我了,就想开了。”
说的很洒脱。
有遗憾,但不是难过。
温瓷为她高兴:“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冯曼曼:“现在就挺好。”
正说着,傅景淮走了过来。
他还是平日那副穿戴,就是衣袖挽起来后,多了丝慵懒随意。
进来往沙发上一坐。
温瓷很自然的被推到他身边。
傅景淮烟已经拿出来了,看到温瓷坐下,他又把烟丢到茶几上。
侍者送来酒水。
傅景淮问温瓷:“能喝点吗?”
温瓷点头。
傅景淮给她杯子里倒上。
张与和递来杯子。
傅景淮眼一横:“自己没手?”
张与和:“嘿,我真……”
真什么,他没说。
因为傅景淮在瞪着他,他把酒瓶接过来,不光给自己倒了,还给傅景淮也满上了。
嘴上说:“你生日,你老大。”
他们相处很随意,温瓷放松了不少。
贺川进来最晚。
跟大家说今天有俄国乐团的演出,很难得。
那个乐团平时只在大剧场演,不来歌舞厅,可能是有人花重金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