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要带她走,估计她说什么都没用,只好跟着傅景淮上了车。
车门关上,她没注意到身后那道嫉恨的眼神。
傅景淮带她进了指挥部的临时宿舍。
宿舍房间不大,但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沙发、茶几,还有张单人床和衣柜,门口摆着脸盆架和毛巾。
“在这儿等我。”
傅景淮指着沙发留下一句,人往里面去了。
片刻后,流水声响起。
温瓷心顿时一紧,他不会是去洗澡了吧?
几分钟后,水声停了。
男人推门出来。
精短的发湿漉漉的,上衣只系了一个扣子,下摆拢进军裤里。麦色胸膛一览无余,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水珠,腹部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又禁又欲。
温瓷紧了呼吸。
男人朝她扫了眼,嘴角噙起抹似有似无的笑。
路过茶几边,他弯腰拿烟,衬衣开的更大,温瓷几乎看到他整个胸膛。
左侧有道很长的伤疤。
男人拿了烟,直起腰身,那道疤又隐没在衣领下面。
“傻站着干什么?”
傅景淮点了烟,在沙发上坐下,问她:“你不会以为老子洗澡,是想对你做什么吧?”
温瓷:“……”
傅景淮又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坐吧,老子不是为了你,就是来这儿之后一直在打仗,好几天没顾上洗澡了。”
温瓷:“……”
温瓷刚要坐。
他又开了口:“把你身上那白大褂脱了,碍眼。”
杀她,还得她伸长脖子配合
温瓷也不知道,一件医生通用的工作服白大褂,能碍着他啥眼了。
低头一看……
确实碍眼。
野战医院条件差,没有那么多工作服给她换。
她又基本上从早忙到晚,等腾手出洗衣服时,血早渗到衣服里洗不下来了。
大褂上深深浅浅很多血迹。
但现在是夏天,她白大褂里面就只有一件贴身穿的背心,忽然被拽来这里,没有能换的衣服。
他提了,她不换,他又要生气。
温瓷想了想,问傅景淮:“你有没有多余的衬衣,能借我一件吗?”
傅景淮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件白衬衣出来,递给温瓷。
“洗过了,凑合穿吧。”
温瓷接过。
“谢谢。”
又问他:“我能在这儿洗个澡吗?”
每天只有两三个小时休息时间,都用来睡觉了,她也没怎么顾上洗澡。
傅景淮黑沉的眸阖了阖。
道:“这儿只有凉水,你再忍忍。今天这边还有点儿事需要处理,处理完,明天带你去驻地。”
温瓷只好作罢。
她本来就瘦,他的衬衣套在她身上,又宽又大。
衣袖挽了好几圈儿,手才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