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麻烦了。”
傅景淮放下碗筷。
漆黑的眸中闪过几分不耐,还有些不自然:“我不是来吃饭的。”
顿了顿,艰难开口:“谢谢。”
温瓷讶异。
没想到,傅景淮是来跟她道谢的。
“谢谢”两个字听着很生涩,他应该很少用到。
但他也拿枪指了她……
她不想领他的情,淡淡的回:“不客气。”
傅景淮很敏锐。
问她:“因为我掏枪的事儿生气?”
温瓷被揭穿,也不心虚,平静的跟他讲道理:“身为病人亲属,你着急我能理解,但拿枪指着我,是不是过于偏激了?”
他既然来道谢……
如果因为她一句话就发火,说明他根本不讲理。
她以后就躲着他走。
王妈心惊。
怎么还掏枪了?
傅景淮难得没恼。
承认道:“是我行为不当。”
黑沉的眸中多了几分平和:“军医院的医生说,柴师座幸好及时做了抢救,要不就算进了医院,也救不回来。这次,你立了功,想要什么奖赏?”
语气像上级对下级说话。
温瓷忽然觉得,如果跟傅景淮之间不可避免要相处,上下级也许是最好的关系。
有心问问柴平章的状况。
转念想到傅景淮问她要什么奖赏。
奖赏对现在的她来说更重要。
先要奖赏。
温瓷再次试探:“道歉和道谢,算一码,还是两码?”
傅景淮阖了阖狭长的眸。
眼神探究。
温瓷见他要变脸,果断选择见好就收:“算一码也行,什么都能要?”
傅景淮:“……”
傅景淮:“也不是,你先提,我看着来。”
狡诈的男人!
温瓷斟酌起来。
她想见总督,想问清楚家人的事儿。
思量片刻,她问:“上巳节,夫人想请总督回来吃个饭,你能请总督回来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