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一片。
王妈心里一惊。
差朝云去管事那取治跌打的药,她则是打了盆热水过来,帮温瓷热敷。
“二少夫人,您出去一趟,怎么伤成这样?”
温瓷皮肤薄,肤色又白,一点伤痕都很明显,何况跪了那么久。
不以为然的道:“没事儿。”
王妈看着她伤处,只以她在总督府罚跪了,故作轻松,不敢再多问。
朝云取了药回来。
王妈边帮温瓷涂药,边小心劝说:“请总督回来吃饭的事儿,二少夫人要是做不到,不如就跟夫人服个软吧。夫人就算不高兴,看在二少帅的面子上,也不会太为难二少夫人的。”
总比两头受罪强。
温瓷听出王妈话里的意思。
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跟王妈说了事情原委。
王妈这才放下心来。
正要说什么,一道女声传了进来:“被罚了就是被罚了,还编出个救人的借口来,那么厉害,军医院怎么没把你聘了去?”
温瓷抬头。
沈诗瑶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
她本来在总督夫人屋里,听下人禀报,说朝云去拿了治跌打的药膏,她赶来看怎么回事。
进门,就看到了温瓷青紫的膝盖。
这不是跪的。
她把头拧下来!
四目相对,沈诗瑶哼了哼:“你看什么看,出去给傅家丢人现眼,还不让我说了?姑母也不知听了谁的撺掇,竟以为你能请得动姑父。真看得起你,没用的东西。”
王妈想反驳,被温瓷拦下。
温瓷笑吟吟的:“表姑娘说的对,这事儿我确实力不从心,晚些去向夫人请罪。”
沈诗瑶一脚踢在棉花上。
又挑了半天毛病,温瓷根本不接她的茬。
她倍感憋闷,悻悻的走了。
她走后,朝云愤愤的道:“一个表小姐,还没当上这宅子的主人呢,就到处逞威风。”
温瓷笑笑:“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不用管别人。”
朝云扁扁嘴。
不说话了。
王妈也替温瓷憋屈。
想起她在总督夫人面前的表现,又觉得她不是会吃哑巴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