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在无期楼见到的那些侍女,可都是我专门培养出来对付你那些影卫的呢,你猜猜告知我这些的是谁?”
毕竟是守护晟云历任储君的御影卫,自然是要做足了准备。
云锦若神色一暗,想到了沈璟泽之前的猜测,说是微服出巡,可是这一路来但凡与皇兄扯上点关系的,她又何尝不是处处打听。
究竟是为了确认多一点,还是逃避多一点,自己如今也弄不明白了。
皇祖母……究竟是为何。
“所以呢,她也不会让我活着回去?”
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询问。
见她仅是神色稍显痛苦,并非难以接受,无期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原以为当她知晓是自己身边亲近之人时,定会情绪崩溃,难以自抑。
可是看样子怕是早有猜测。
那就有趣了。
无期轻笑一声:“是啊,如今你孤身一人在这,就好好看看这最后的风景,成为你埋骨之地也不错。”
“那你呢?”
又为何掺和进来,与太后达成了什么?
“我?”无期歪着脑袋,那如瀑的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狭长的眼眸微眯,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实不相瞒,本来我的确是与那老太婆做了交易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一身妖冶的红衣更显肆意,衬得他面容越妖冶,“不过你这张脸着实迷人,不如你嫁给我,我带你离开如何?”
云锦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紧抿的朱唇透出倔强与不屑:“论样貌,谁人能及得上无期公子。”
她右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左手臂,袖箭尚在,只是不知这无期究竟意欲何为,自己每每试探,却都被对方四两拨千斤般打回来。
可这袖箭如今只剩一支,难不成要用来了结自己?
她不甘心,不过就是一个变故罢了,若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一切都不值,只要不到最后一刻,就有机会扭转。
她深吸一口气,既然无期暂时没有取她性命的打算,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鹤洲本就在此次出巡计划之中。
无期将她的小动作尽皆看在眼里,见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那绯红的唇微微上扬了几分。
三日后,晟都。
下朝之后,沈璟泽便被皇帝留了下来。
皇帝沉默不语,沈璟泽便也垂静静地站立在一旁,同样一言不。
侍奉在侧的夏公公小心翼翼地抬头,先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过了许久,皇帝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开口说道:“朕已经许久未收到若儿的信了。”
沈璟泽在心中斟酌了一番,然后不动声色地道:“回陛下,或许是路途太过遥远,信件有所耽搁。”
“已经半月有余都没收到了。”皇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想到这半月来自己府上来往的信件,沈璟泽扯了扯嘴角。
夏公公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陛下许久未收到长公主的信,而丞相那边的信件却未曾间断,陛下一时看不过眼而难,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长公主和太子如今应该身在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