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吐出来!”
宁家的亲戚,这会儿都围了上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宁珍珠当初嫁过来的时候,李秋月就见识过宁家这群亲戚的蛮横不讲理。
他们一家子都是当初在大运动时期,最赤贫的,在那个时候成分好,地位高,作威作福惯了。
等到那段日子过去后,他们还是一穷二白,穷横惯了,到哪都还是端着高人一等的姿态。
当初王长禄和宁珍珠结婚的时候,办酒席,宁家乌拉拉来了一堆人,对着李秋月这边的亲戚是各种颐指气使。
那时候李秋月猪油蒙了心,一心宠着王长禄,连带着对宁家人也客客气气。
导致他们在宴席期间起哄闹事,还额外多要了李秋月一百块钱的彩礼。
在他们眼里,李秋月就是个软柿子,所以今天他们是铁了心,要让李秋月把吞进去的钱,全都吐出来。
陆霆昭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要抢劫吗?”
宁父看了一眼陆霆昭,现他俊朗的外表下,竟然有这么高大的身躯,心里打了个抖。
但一想到自己这边大把人,怕个锤子。
往前走了一步:“你算哪根葱?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打得你连北都找不到!”
嘭!
李秋月猛地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宁二,你少在这里唬人!我取王长禄存折里的钱,是合理合法,有村干部盖章作证的!倒是你们,跑到这里来闹事,真要出点什么事,我们报了公安,你们一个个都得进去蹲篱笆!”
宁父打了个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李秋月吗?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
宁家那些亲戚也是吓了一跳,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早听说这个李秋月自从那次砸到脑袋后,就变得凶悍无比,上打男人和婆婆,下打儿子,今天看起来,还真是凶得很呐。”
“凶又怎么样?她一个女人家,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娘们不成?”
宁父第一个撸起袖子,直接冲到李秋月面前,高高举起手,狠狠打向她。
眼看着就要打中李秋月的脸了,突然,手腕就被人狠狠抓住。
宁父的脸瞬间就扭曲起来:“啊,疼疼疼,放手,兔崽子,你赶快给我放手!”
他满头大汗地扭着脑袋瞪着陆霆昭。
陆霆昭不动如松,那只手像是钳子一般,死死扣着宁父的手腕,疼得宁父嗷嗷惨叫。
“放手,放手,你这个死瘸子,你到底想干嘛?”宁珍珠气得上手挠陆霆昭的脸。
这下三丫可不干了。
直接跳起来,揪住宁珍珠的头,用力一扯,就把人扯到一旁,啪啪啪就是三巴掌:
“好你个宁珍珠,这么多年一直压榨欺负我妈还不够,现在还敢让你爸来打我妈,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妈是你惹不起的人!”
“对,敢动我妈,还敢骂我三妹夫是死瘸子,今天我就让你变成死瘸子!”
二丫抓起一只大汤勺,直接就朝着宁珍珠的膝盖骨抡过去。
大丫吓得不轻,忙伸手抢下二丫手上的大汤勺:“二妹,你胡闹什么?大着肚子呢,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小宝宝怎么办?你快去,去那边坐着,这里……”
大丫咬了咬牙:“让你大姐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