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脸都要绿了。憋了许久,也只叫了一声,“姐姐。”
至于宫子羽,咳,他才不要叫什么哥哥。
“不知羽公子为何抓了药房的人来?”宫远徵迅速转移话题。
宫尚角也看向了那跪地的下人,又看了眼贾管事。
看来,宫子羽也不全然是个纨绔,还是有点本事的,这么快就抓到了药房的错处。
提起这个,宫子羽也不纠缠了,“三位长老,百草萃没有防住送仙尘之毒,可见是出了问题的,我们去药房查验时,发现此人形迹可疑地焚毁药材,这是火盆中残留的东西,请三位长老过目。”
不是执刃的宫子羽自然可以大声质疑,而且已然闹到了长老们面前,他不信宫远徵还能说假话不成!
烧药材这般蹊跷的事情,他不信里面没有问题。
“子羽,你能抓到这些问题,已经很好了。”月长老一脸欣慰。
宫尚角已然从宫远徵那里知道了百草萃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只是,宫唤羽假死之事。必须要抓个现行,如此才能拿下无名这个潜藏在宫门里二十年之久的无锋刺客。
宫子羽听到长老的肯定,看向了宫远徵还有巍然不动的宫尚角。
他已经抓到了关键点,宫尚角,还敢说不是他指使宫远徵换了百草萃的药材,致使百草萃失效。
“子羽,关于百草萃的问题,执刃已经找到了关键,是无锋收买了药房的贾管事做下了此事,这无锋,果然可恨!”
宫子羽不敢相信地看向宫尚角,怎么可能会这么巧,他才说百草萃的问题,宫尚角就推出了被无锋收买的管事。
确定不是他宫尚角伪造的吗?!
“你是不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才把事情推向无锋的!如此,你就能干干净净做你的执刃了?!”宫子羽已然口不择言了,他不相信,一切就这么巧,他刚抓到徵宫的把柄,他宫尚角就把这把柄给解决了!
“宫子羽!”宫远徵可没哥哥的好脾气,尤其是宫子羽这盆脏水,实在是叫他气愤,哥哥一心为宫门,他宫子羽算个什么东西,花用着哥哥运回宫门的财富,还敢说哥哥坏话!
实在忍不了的宫远徵已然上前抓住了宫子羽的衣领。
宫子羽可不会干等着不动手,此刻更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两人这就打了起来。
“执刃!还不管管你弟弟!”长老也是看不过去,都是宫门血脉,平日里吵闹便算了,竟然还敢动手!
宫尚角一把拉开宫远徵,抬手朝宫子羽的脸挥去,“宫子羽,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贾管事房内有‘魅’之令牌,无可抵赖。”
宫远徵看着挨了巴掌的宫子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子羽,你太过多心了。宫门十年前遭逢重创,宫门与无锋乃敌人,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无锋的令牌也不是谁都可以拿到的!你父兄之死,着实与无锋有关!以后面对执刃,不可心存芥蒂,你们更当守望相助……”
宫紫商赶忙挡住还捂着脸的宫子羽,“三位长老,执刃,子羽只是伤心过头了,才胡言乱语的,还请见谅。”
“罢了。”长老们先叫其他人出去,只留下了几个宫门的主子。
花长这才道:“从此次变故可以看出,无锋会利用新娘选亲进入宫门,我们认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适合从山谷外迎娶新娘。所以大家商议,希望执刃大人就从这次进入宫门的姑娘中选出一位心仪之人,留在身边暂作随侍,另寻良辰吉日正式迎娶。”
宫尚角对亲事无意,但大局为重,他很清楚,于是点点头答应:“好。”
这时,雪长老忽然看向宫子羽:“子羽也已到了婚娶之年,不如也一并选择了吧。”
“长老,既然如此,远徵弟弟也快到弱冠了,不如一并选择,倒也不给无锋机会了。”
“嗯,有理,便一同选择吧。”
宫三(16)
宫远徵听到哥哥的话,藏在发下的耳朵都控制不住的红了。
不过,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模样。
若不是早前宫尚角早已知晓弟弟的心思,此刻,怕也要被他糊弄过去了。
可宫子羽却想的有些多,他看了眼宫远徵,“远徵弟弟选亲确实是好事,只是,执刃先选我无可非议,但远徵弟弟在我之后选,怕是会心中不愉吧。”
两人可是刚吵完打完,这么一激宫远徵,他还能忍?
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宫子羽对梦梦再三的优待,既然宫子羽原本最喜欢云为衫,且还为这么个到处是漏洞的无锋刺客掩饰,那他们俩还是锁到一起去吧。
“羽公子多虑了。只是想起前少主选定的新娘云为衫,如今……也不知该做何安排,留她在宫门,那不是叫人白担了个名头,还要长年累月受瘴气侵袭,可若是送去与宫门交好之地婚嫁,又怕别人心存芥蒂,害了云姑娘一生。”
宫远徵说着,看向宫子羽,“说来还需羽公子细细思量一番。是不是要出来做这个怜香惜玉之人。”
被反将一军的宫子羽霎时没了话说,甚至真的犹豫起来,这位被哥哥选中的云姑娘,当真是不好安排。
宫尚角内心里倒是觉得好笑,没想到弟弟还有为女子这般筹谋的时候,罢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便帮他一把。
女客院里,所有待选新娘排排坐着,等待着。
云为衫没想到,她也会在这之中,难道宫门不留她吗?前少主虽然已死,但为留宫门,她可以借口心仪前少主,不愿嫁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