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陆宜洲眼里却是知情识趣,不打扰他和芝娘。
婢女站在门外回禀:“公子来了。”
陆宜洲推门而入。
虞兰芝神情微微发亮,扭头看向他。
满屋子婢女则陆续退出并带上槅扇,房间只剩小夫妻二人。
虞兰芝:“津州水患可有所解决?”
朝局不稳,麻绳却专挑细处断,自去岁开始,津州暴雨不断,水患不绝,不仅毁了春耕还造成大量平民流离失所。
有人献计献策安定民心把损失降到最低,也有人趁机大发国难财。
陆宜洲亲自处置了一批蛀虫,津州百姓方才见到朝廷的赈灾粮食。
这便是他终日忙碌不见踪影的缘故。
“暂且稳定。大理寺一天审二十人,昨晚刑部又定了五人重罪。梁元序提议以赈换粮,把青壮劳力聚集起来既能有利于安定也可加快防洪进程。”他讨厌梁元序,但不能否认他总是能想到最有效的法子利国利民。
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但那不是他的职责,他的职责是抓蛀虫。
虞兰芝起身快走两步来到他身边。
陆宜洲懂她的意思,忙抱起自己的小妻子,“初十我得去趟津州,会尽早回来的。”
虞兰芝:“我已辞官。”
陆宜洲:“我知道。”
虞兰芝:“带上我吧。”
陆宜洲肃然摇头,“那不好玩。洪水猛如虎,便是我们有官船也还要担心流民暴动。”
在灾难面前人心是最多变也是最丑恶的。
救灾赈灾更要安定民心。
虞兰芝把头埋进他怀中,“那我等你回来。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辞官?”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无条件支持。”陆宜洲说,“不对,我不支持你不在乎我。”
“我何时不在乎你?”
“经常。”
他噙着她的小嘴巴说。
却没想到她突然回吻,吮他的下唇,又不断地加深,双臂宛若最柔软的藤蔓攀附着他脖颈。
有进步,全是他所授的技巧。
陆宜洲含笑将她放在紫檀桌案上,边解自己腰带边扯下她的寝衣。
“今日,我还要看。”
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第72章第72章为什么你宁愿相信我挖苦……
虞兰芝在陆宜洲时轻时重的吻中变得轻飘飘。
登云端,赴极乐。
怎会这样?
无数的困惑仿佛一团迷雾覆住心里的门,若隐若现,已然靠近了,伸手一推就能打开
,她却偏偏往后退了一步。
在那之前,虞兰芝以为无边的快乐乃夫妻自然之道,男女碰在一起纠缠酝酿而成,否则世间男子为何乐此不彼流连花丛?不就是为追逐新鲜的加倍的快乐吗?
当梁元序压过来时,她倏然耻辱恐惧,耻辱是因为人伦,恐惧是因为对自己没信心。她太清楚自己的意志不足以抵抗那样的快乐,也无法接受自己任由不正确的人在不正确的时刻冒犯。
然而预期中可怕的事并未发生,舒服到迷糊的感觉完全不存在,甚至是一点也不舒服,她只觉得好热,呼吸困难,再加上心理抗拒,抵触的情绪和动作就益发猛烈。
明明是同样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侵略性,同样干净清澈的气息,同样俊美的面孔,甚至是她一度青睐的类型,带给她的竟只有难受,从身体到心里都不想要。
当不想要,原本该快乐的事情竟如此痛苦,她又踢又咬。
梁元序在这方面经验尚浅,对付她反抗的手脚就忘了去钳住她下颌,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再厉害的人也是血肉做的,敏感又单薄的皮肤吃到痛见了血,便是梁元序也不得不松口。
虞兰芝逃出生天。
她又慌又怕,慌的是好像红杏出墙,怕的是那些汹涌澎湃的情-潮……竟全部来自陆宜洲。
此时此刻,旖旎缱绻的内室,陆宜洲春兴勃勃,肆意轻薄癫狂,复又俯身啄着虞兰芝绯红的耳廓。
“真热情。”他的音色慵懒透着促狭,“每次把人勾得起火还想逃,今儿你得让我吃饱……”
却被她单手捂住了嘴。
不给看也不给调-戏,都被他这样了怎还如此害羞?陆宜洲不懂,只能一味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