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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发起高烧,浑浑噩噩间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梦。
梦里,我撞见妈妈和司瑾年的父亲出轨,他们为封口将我锁在房间,放了把火扬长而去。
是司瑾年冲进火海背我逃生。
此后,十八岁的他带着十七岁的我相依为命。
最苦的时候一个馒头掰成两半,他少我多。
画面一转,司瑾年加入车队,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
我哭着劝他放弃,他却笑着擦去我的泪说不痛。
二十岁那年他单干,我主动揽下经纪人工作,再也没哭过,可他却愈发阴郁。?
无数争吵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最终被刺耳的引擎声撕裂。
我哭喊着解释:“你信我好不好,我没有推她!”
但油门越踩越深,眼见悬崖近在咫尺,我颤抖着解开安全带扑向他,却被他狠狠推开。
刺啦刹车声,车头堪堪停在悬崖边。
司瑾年摔开车门前,低头盯着我的头顶,眼底结着冰:“我最后再说一次,别动她。”
剧烈的疼痛从眼角炸开,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滴落,在脚垫上晕开暗红的花。
我抬头伸出带血的手,可他已经搂着苏曲桃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手机铃声刺破噩梦,我抹了把冷汗接通视频。
屏幕里虞寅礼剑眉微蹙:“老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奶声奶气的童音紧接着挤进来:“什么,有人欺负妈咪?”
望着一大一小两张关切的脸,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我没事,就是没睡饱。”
虞寅礼立刻笑着安抚:“我和儿子半小时后登机,你后天的比赛,我们保证准时到现场!放轻松,有我们给你加油呢。”
挂断电话后,经纪人给我发来信息。
[归,你是这次世界赛热门夺冠人选之一,主办方要你拍宣传照,推不掉。]
我思索片刻,我回复经纪人同意前往。
次日清晨,我循着地址来到目的地。
刚进门,就撞见司瑾年等人。
瞥见我,司瑾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朝队员们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