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溪都在打裴嘉述的电话,电话从响铃到关机,一直无人应答。
林溪慌张地按着电梯,打开指纹锁。
大白天房间里却一片昏暗,浓重的薄荷味堆积在空气中,挤压着空气中的其他气味,林溪刚进来就腿软地站不起来。
这么浓重的信息素,说明裴嘉述易感期发作了。
林溪的心一紧,但是提着的那口气总算是舒缓下来。
他咬着舌头保持着理智,只见客厅像是遭贼了一样,许多的东西全都被扫到地上,厨房更是一通乱。
林溪循着气味找寻着裴嘉述的位置,但是气味最重的地方居然不是裴嘉述的二楼,而是停滞在一楼。
他最后站定在自己房间的门口。
林溪扣响了房门,“裴嘉述,你在哪里吗?说句话啊。”
回应林溪的只有一声巨大无比的扑腾声,听着像是人从床上掉下来了。
林溪紧张地抓着门把想要直接硬闯进去,但是却发现房门被反锁了。
他着急地拍了拍门,在门上撞了好几下,“裴嘉述,你给我开门。”
林溪听到了里面的脚步声,由远到近,逐渐停在跟林溪一门之隔的位置。
裴嘉述的手放在门上,想按下门锁,但是又强行地克制着,对林溪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见裴嘉述久久不开门,林溪有些生气地说。
裴嘉述此时连打趣的心情都没有,对林溪说:“你已经看到了,我没有事。”
“你开门让我看一下啊,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事情。”林溪现在都顾不上想裴嘉述为什么要待在他的房间,他只想亲眼确保裴嘉述没有事情。
裴嘉述却像是铁了心不要跟他见面一样,靠在门板上,“你要是闻到我的信息素就应该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所以不要随便挑战我。”
林溪说不过裴嘉述,愤愤地拍了几下门板泄愤。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的消息你也没有回。”林溪有些委屈,之前裴嘉述就算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回他微信的。
裴嘉述听着林溪的声音,易感期把他的五感都无限放大,他现在能闻到林溪身上淡淡的蜂蜜味道,像是香甜的蜂蜜小蛋糕,让人想要拆吃入腹。
他的一只手抓着门把,另一只手则抓着自己的手腕,本能和理智在拉锯。
“我没有看手机。”裴嘉述解释道。
林溪听着裴嘉述压低的声音,能听出来其中的虚弱。
本来因为裴嘉述的几次拒绝想直接摔门出去的林溪还是因为这句话留下来,他问裴嘉述,“你的易感期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天。”裴嘉述实话实说。
林溪算了算,这也就是他们告别的第二天,“所以你就把自己一个人锁在这里?”
“乖,回你爸妈家里去,易感期我一个人能熬过去。”裴嘉述对林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