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乔迁宴之后,浴所新报道的人越来越多,生意更是不用提,正十忆顺理成章就把财务交给了钱生,前台有张莉坐镇,几乎用不着自己。
按照长海话说,就等着到月给人家发工资就行,不习惯闲下来的日子,正十忆整天在浴所晃悠,一个人晃悠也就算了,身后还总跟着个尾巴。
俩人已经是人见人烦的地位了,正十忆觉得这店都不像自己的了。
一晃,已经小半年过去了,就连十月一国庆假期也是嗖嗖的过。
浴所这几天生意火爆的吓人,正十忆觉得终于能用上自己了,楼上楼下跑的不停。
就连中午吃饭都是挤着时间糊弄一口,和张莉钱生吃饭才发现,少了个人。
张莉问:“长海呢?你的爱情保镖不对劲啊,他哪天离开过你十步远?”
正十忆早上就没吃饭,现在得空赶紧往嘴里吃饭,这一句回答,直到三分钟以后,才回上。
“这几天一直偷摸出去,谁知道干嘛去了?”
两人把视线齐刷刷投给钱生,在注目下钱生摇摇头:“苍天大老爷,我是真不知道,我早就是正老板手下,最强悍的兵了。”
这不说还好,这么急忙站队,事情指定不简单,张莉眼睛微眯,带着审视的眼光盯着钱生。
“嗯?”
钱生放下筷子,为了自证清白,都要把聊天记录交出来了,被正十忆笑呵呵推回去了。
不远处,袁初走过来,坐在钱生身边,一手搭他肩膀上说:“他确实是不知道,依我看啊,你俩就是处的时间长了,这处对象哪有不腻的啊,指不定是出去开荤了呢。”
张莉白了袁初一眼:“你快滚犊子吧,我信你能生孩子,我都不信长海能出轨。”
开玩笑打趣半天,吃完饭三人就全被正十忆撵回去干活了。
临近晚上,正十忆从浴所出来才看见来接自己下班的长海。
“累不,媳妇儿?”长海打开副驾驶的门,体贴周到把人请上车。
正十忆上车就犯困,闭着眼睛嘟囔道:“问那个屁话,知道累不过来帮忙,今天又上哪嘚瑟去了。”
这话问出口,长海罕见地支吾两声,糊弄过去:“半点私事,明天指定帮媳妇儿大人打下手。”
正十忆侧过身,背对着他:“明天不用来了。”
长海一脚刹车直接定在道边,双闪一打,安全带一解,转过身把人扳回来:“不要啊媳妇儿!你可不能辞了我啊!我不在你骂谁?我不在你踹谁?”
正十忆看着他,硬生生让他给气笑了:“有时候真想把你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脑神经怎么搭的。”
“赶紧开车回家,我快累死了。”
这一整天都没捞着坐下,这会儿真是腰酸腿疼,还得哄这个二十四岁的巨婴。
“明天跟我回老家,秋收总共就这几天,我姥爷那苞米在不扒,全得旱死。”
今年确实雨少,老正和老妈头几天就回去了,寻思这几个人够干了,结果还有好几晌地没扒呢。
长海一听这话,心顿时放回肚子里,把车重新开起来,又摸了摸兜,轻叹了口气。
就是这么一声细微的叹气,瞬间被正十忆听在耳里:“咋?不乐意啊,那我自己回去干,你明天继续去浴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