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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这是一场试炼（第3页）

查理对着迪欧斯喊道。

“汝就是那个载体！”

“不！我……我会死的，我会和那些被腐化侵蚀的生物一样变成水晶的。”

迪欧斯的声音在颤抖，他的靴跟在地面上划出凌乱的痕迹。

慌乱中他的后背撞上了冰冷的石柱，脑海中闪过不莱梅教堂的彩窗，莎依娜小姐烹饪的派，还有伍德沃德老师放在他头顶的温暖手掌。这些记忆像尖刀般刺进心脏——他还没有准备好永远告别这一切。

“不，汝不会死。我们会和你一起渡过难关。”

查理突然摘下那本金属典籍状的面甲，露出一张被岁月侵蚀的沧桑面容。那双眼睛里似有银河在旋转。

“我朕——以圣骑士帝查理和十二圣骑士的名义，绝不会让一个年轻人独自承担这沉重的负担。”

随着他抬手一划，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重组。奢华的王室大殿如同被打碎的镜面般剥落，露出下方古老的环形决斗场。青灰色的巨石看台上，十二把骑士剑插在石缝中，剑柄上的宝石依次亮起。

最令人惊异的是，那些压迫感十足的幽蓝晶簇全部消失了，只剩下那颗暗影球孤悬在决斗场中央，被十二道从看台上射下的光链牢牢束缚。迪欧斯突然现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原来那些水晶一直在悄无声息地抽取着生命能量。

“这是‘誓约之地’。”

高汶的声音从看台上传来，如太阳般的骑士正倚在他的圣剑旁。

“当年我们十三人立下永恒誓约的地方。在这里，所有谎言与背叛都会现形。”

特里斯坦不知何时已坐在最高的看台上，竖琴搁在膝头。

“预言之人，汝可知道？”

他的手指轻抚琴弦。

“每个圣骑士在获得不朽前，都要在这里经受意志与灵魂的试炼。”

查理向前迈出一步，战靴踏在古老的石板上出沉闷回响。他此刻卸去了所有帝王威仪，就像一个普通的骑士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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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请允许我们这些老家伙，陪汝完成这场仪式。”

随着他的话语，穹顶之上突然卷起一阵漆黑的旋风。狂暴的气流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呼啸而下，吹得迪欧斯的衣摆猎猎作响。他不得不抬起手臂遮挡面部，却在指缝间窥见那团黑雾中若隐若现的猩红目光。

“呜——”

伴随着似马非马似狼非狼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黑雾在查理身侧骤然凝聚。尘埃落定后，迪欧斯看清了那传说中的恐怖存在——沃尔当妖兽正抖动着它油光水亮的皮毛，两颗狰狞的头颅同时转向自己。

狼龇着匕般的獠牙，马喷吐着硫磺味的鼻息，四只红色的兽瞳里跳动着不灭的野性之火。

“沃尔当妖兽！”

迪欧斯自然认得这可怕的坐骑，在《圣骑士帝传》中记载。

沃尔当妖兽乃是沃尔当地区响当当的吃人妖兽，曾在三天内便吃下了数百人。当时游历西陆的马格努斯，经过沃尔当地区时在当地人的恳求下用计驯服了这头妖兽。

当时书中记载的是魔兽种，但现在这个能力表现看来，恐怕是掌握着狂岚力量的幻想种。只是当时还处于幼年期，需要不断的进食来成长，看不出真实实力罢了。

查理却像对待老友般拍了拍马的鬃毛，妖兽立刻温顺地低下两颗头颅。当帝王从鞍具中抽出那柄传说中的圣剑时，迪欧斯注意到剑刃上流淌的并非金属光泽，而是凝练的星光——就像将整条银河锻打成了剑形。

“在誓约之地。”

查理手腕轻转，剑尖垂地时迸溅出银蓝色的火星。

“所有力量都会被压制到最纯粹的状态。”

他突然旋身挥剑，锋刃在地面划出完美的火弧。

“只有最坚强的意志和最坚韧的灵魂才是胜利的关键。”

“现在。”

查理将圣剑平举于胸前，星辰在他的眼眸中燃烧。

“让我们开始真正的试炼。”

沃尔当妖兽突然人立而起，双同时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看台上的十二把圣剑随之共鸣，整个空间开始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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