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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又来了。”门口的保安已经认识这位连续一周准时出现的东方男人。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感叹这位的深情,可是后来看到沈小姐对他总是不假辞色,他却仍旧上赶着去骚扰沈小姐的时候。
他便知道一定是这个东方男人做了什么对不起沈小姐事情,现在这样都是咎由自取。
想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看他这样子就是不好惹的,可别追妻不成,反牵连无辜。
顾承泽没有在意保安的举动,他喉结滚动,双眼死死盯着沈念安会经过的地方。
自从三天前在校园里仓促相见,沈念安就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他。
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守株待兔。
再次看到顾承泽时,沈念安叹气。
待其他人离开,她直视顾承泽:“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
“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餐厅。”顾承泽固执地递上玫瑰,指尖微微发抖,“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玫瑰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弥漫,沈念安没有伸手。
“顾先生,我现在要去参加学术研讨会。”她看了眼腕表,“如果你执意要谈,可以在礼堂后排旁听,结束后我给你十分钟。”
顾承泽的心脏狂跳,这是她第一次松口。“好,我等你。”
礼堂里座无虚席。
顾承泽坐在最后一排,看着沈念安站在聚光灯下侃侃而谈。
她流利的英语和自信的神态如此陌生又耀眼。
幻灯片展示着她的研究成果——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新型疗法。
“这项研究源于我的亲身经历。”沈念安的声音在提到“药物依赖型PTSD”时顿了顿,
“患者会对特定对象产生病态依恋,而这种依恋往往被误认为是爱情。”
顾承泽如遭雷击。
她说的……是他。
提问环节,一位教授站起来:“沈博士,您提到这种依恋关系具有破坏性,那么您认为真正的治愈是什么?”
沈念安的目光扫过全场,在掠过最后一排时没有丝毫停留。
“放手。”她轻声说,“让患者学会独立生存,让被依赖者重获自由。”
顾承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年来,他以为自己是那个拯救沈念安的英雄,原来他才是困住她的牢笼。
研讨会结束,人群散去。
顾承泽在空荡的礼堂里等待,直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不是沈念安,是那个叫David的金发男人。
“她不会来了。”David递给他一个信封,“这是她想对你说的话。”
顾承泽颤抖着拆开,里面是一张照片:
年轻的沈念安站在哈佛心理学系的录取通知书旁笑容灿烂。
“三年前,安安本可以去哈佛。”David靠在椅背上,“她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但为了你,她选择留在国内当个普通主妇。”
顾承泽的胸口如压千斤巨石。
“她现在……过得好吗?”顾承泽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David看向舞台上正在收拾资料的沈念安,她正与同事们谈笑,眉眼舒展。“如你所见,她现在重获新生。”他转向顾承泽,“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请别再打扰她。”
夕阳西下,顾承泽站在校门口,看着沈念安与同事们挥手道别。
她穿着米色风衣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角,一次都没有回头。
手机响起,是国内助理的来电:“顾总,白晓晓找到了,她确实没有怀孕,医院记录全是伪造的。”
顾承泽最后望了一眼沈念安消失的方向,眼神逐渐冰冷。“准备好飞机,我今晚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