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腿传来轻挠感,低头瞧去,正是那只胆肥身子也肥的黑猫。
叶游尘弯腰将猫捞起抱在怀里,抬手挠挠它下巴,垂眸叹气:“还是你靠谱。”
药膏自然是没用。
叶游尘寻思那点痛还是能忍受,便将这玩意塞进行李没管。
当晚,主事给他们安排了接风宴。
叶游尘接到消息时正在屋里给小黑洗澡。
他打算今晚将小家伙抱进房间,又嫌它四处贪玩身上太脏,边洗边念叨:“也就你了,本教主亲自给你洗,你说说你多大能耐,还扑腾,有什么好扑腾的,安分点!”
小黑不服地叫出声:“喵!”
门外传来两声轻扣,他起身前去开门。
来人正是前不久刚刚口头“毁了”他清白的人。
叶游尘鼻息发出一声轻哼,显然气未消,语气也不怎么好。
“有事?”
“前厅备了饭菜,一起去吧?”
听沈朝岚这么说,叶游尘这才感觉饿了,决定先不计前嫌。
叶游尘去了前厅,又遇老朋友严安平。
对方对他避讳不及似的,特意选了个离他最远的距离。
倒是一向与他相对而坐的沈朝岚,这次却不动声色挤走想往前凑的周有银,神态自若坐在叶游尘身侧,导致叶游尘左右两大猛将直接少了一位。
被抢了位置的周有银甚是郁闷,后悔自己慢了一步,让沈朝岚得逞,又不乐意跟沈朝岚坐,只好跑另一侧和亲哥挤。
后来,周有银渐渐顿悟,原来沈朝岚要挤走他位置的主要原因竟是管控叶游尘喝酒。
叶游尘本来挺不乐意,他没什么爱好,就爱贪酒,偏偏酒力没有遗传到老教主,估计遗传的母亲,几杯就倒,又菜又爱喝。
但明天议事会是正事,自然不能喝醉醺醺的,免得一早起来头疼,到时候会上吵不赢对方估计又够叶游尘郁闷好多天。
这桌上能胆大包天阻拦叶游尘的唯有沈朝岚。
在主事又一次敬酒时,沈朝岚伸手直接拦下酒杯,温和的目光下是不容抗拒的犀利:“李主事,明天有正事,今日不宜喝醉。”
李主事被看穿心思,讪笑两声:“对对付,沈公子说得对。”
怀州一事,主事已经听提前到的严安平提过,得知是场误会,明日叶游尘这尊佛还不知要在会上如何闹腾,原来打算将其灌醉,明日能拖一时是一时,谁知沈朝岚会站出来阻拦。
早就听闻两人关系匪浅,现在可算亲眼见识。
叶游尘一听不干了,作势要挥开沈朝岚的手,“你干什么,主事给我倒酒那是本尊荣幸,喝两杯怎么了?”
李主事抹了把额头的汗,想来能让沈朝岚和叶游尘争执的并非他本人,而是他本人手中的那杯酒罢了。
人不如酒,真实写照。
酒壮人胆,显然叶游尘已经微醺,面颊裹着两团红晕,在那麦色皮肤上显得有几分色气。
沈朝岚眸色加深,头微偏,靠近对方耳侧,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提醒:“不归,还想让我给你亲自换衣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