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们没有背地说人坏话。
“恰好进来,无意偷听。”沈朝岚目光悠悠地望向叶游尘,眉梢轻挑似在询问,“还是说你们谈论之事有我不能听的?”
叶游尘一见到沈朝岚就想起昨天醉酒之事,着实荒唐,也确实是他本人作风,再见此人竟浑身跟长刺般不自在,有种被看光的尴尬。
他紧张地搓搓手:“没有没有,别乱想。”
“那就好。”沈朝岚懂得适可而止,不再追究,让叶游尘洗漱完早点用膳。
叶游尘肚子空空,被他这么一说,果真饿了,听话照做。
周家兄弟见方才还气势十足的教主一遇到沈朝岚就变了个样,干脆请辞,眼不见为净。
叶游尘边吃,沈朝岚边同他谈起自己从县令张天阳那打探到的消息。
“此前,张天阳已命人将柳如令带回衙门问话,只是出事那夜天色已晚,加上内心恐惧,柳如令只说对方蒙着面,临走前掉了枚令牌,其余什么也想不起。”
沈朝岚见叶游尘大概饿极了只顾埋头吃,也不抬头看自己,怕他噎着,体贴地给对方倒了杯水。
“今日我路过柳家,那更夫家属正在柳家门前哭闹,说是要替丈夫报仇。”
叶游尘听得眉头一皱,他放下碗筷:“冤有头债有主,虽说死者为大,可不该找真正杀人凶手吗?怎么会去为难一姑娘家。”
“人言可畏,寻不到真正凶手,唯一能做的便是将此事闹大,只有这样县令才不会草草结案。”
“今日我们再去柳家瞧瞧。”
叶游尘干正经事一向利索,用完膳两人打算再次前往柳家。
巧得是,正准备出门时等到了不归教的回信。
那鸽子劳累许久,飞了这些天看上去肉都掉了几斤。
叶游尘迫不及待解开绑在腿上的字条,是教内独有的系法,看来没被人中途拦截。
“教主,右护法写的什么啊?”周有银好奇地探着脑袋。
叶游尘没打算瞒着沈朝岚,将信平铺。
「教主,来信我等皆已查看,您离教多日,众人思您心切。您信中所提芝麻饼一事已叮嘱老吴,他向来用心,都有备着,只为您回教能第一时间吃上热口的。」
「令,您所提置办庭院一事,已与诸位长老商议,考虑教中财政不足,暂待您领着教主夫人归来时再进行商量,望教主体谅。」
「教中一切安好,切勿挂念。」
叶游尘目光停在倒数第二行字,心中一痛。
可恶啊!他堂堂教主竟连个园子都买不起吗?!
要是苍右现在站他面前,他已经揪住领子上去质问了。
可他现在要干正事,只好忍着心痛:“看来凶手留下的令牌是伪造的。”
“老大你怎么看出来的?”周有银挠挠头没看懂,“这跟吴叔做芝麻饼有什么关系,再说也没听过吴叔会做芝麻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