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骏行直起身,突然想到了昨晚宋朝桐说起的那个故事。短暂迟疑过后,他又闭上双眼。
“希望我和身边的人都身体健康。”
他觉得这个愿望滴水不漏,囊括了自己,父母,各行各业的朋友。当然也包括现在站在他身边的这个人。
许骏行站起身。
“来吧。”他把位置让给宋朝桐。
一路上都有些别扭的人此时竟然没有再反对,也老老实实地跪在了蒲团上。
案台上香烟袅袅,模糊了视线。
宋朝桐眼观鼻鼻观心,考虑了半天。
“希望佛祖保佑,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身体健康。”他在心里默念。
身旁站着的许骏行看着他叩首,略感欣慰。想必宋父宋母看见这一幕会感慨儿子终于上道了。
拜完了,宋朝桐又在心里补上了下半句:“剩下的我自己会努力啦。”
旁殿和尚们的诵经已经进入了尾声,他微笑起来,站起身——
“走吧。”
……
“你吃么?”副驾驶座上宋朝桐嚼着一根糖人,还要把另一个递到许骏行嘴里。
两人从庙里出来,正好遇上红日高悬,小贩们开始推着摊子出来了。宋朝桐看到一个卖糖人的摊子立刻走不动路了,说这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信物,这不得买两个回去。
小贩很有眼力见,看见两人开着豪车说两位要点啥,我们图案可以diy的,加点钱就行。宋朝桐说这么厉害,那画一个牛再画一个马吧。
小贩于是挥毫泼墨,画出了徐悲鸿的气势。
糖人已经递到了嘴边,许骏行象征性地咬了一口,躲开了:“别干扰我驾驶啊。”
他们已经开上了回h市的路,这趟旅程圆满但短暂。毕竟接下来许骏行还有工作。
回去的路上许骏行坚持要由他来开车。因为来的路上是宋朝桐开的。
这人,总是算得那么清楚。
许骏行开车的时候眼神很专注,属于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那一类。
宋朝桐也就不闹他了。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
“回去以后做什么呢?”过了一会,他闲闲地问。
他自己是想到工作就有点提不起劲,一辆开往明天工作的兰博基尼——听起来连兰博基尼都黯然失色。
但是感觉许骏行这种工作狂可能会喜欢这种话题。
“彩排。”许骏行说,“地方台的春晚。”
差点忘记他是顶流了,宋朝桐微笑,看来今年还可以在电视机上看到许骏行。
“你呢?”许骏行问。
“大概就休息一下吧,新剧开机在年后了。”宋朝桐想了想,“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