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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兆流产,建议立即手术”。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有了孩子。”我声音沙哑。
裴昭的眼神黯淡下来,他垂下眼睫,低声说:
“医生说你有了孩子,但保住的几率很小,而且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冒险。”
我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个在我最绝望时到来的孩子,终究还是要离我而去。
是因为我在M国的放纵,还是因为这些无休止的猜疑?
“我们离婚吧。”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裴昭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宁宁,你说什么呢?你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粥。”
“说,我们离婚。”我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裴昭,我们之间已经完了。这个孩子,我没保住,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解脱?我们明明解除了误会,为什么?”裴昭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在你心里,我们六年的感情,就只是让你解脱的负担吗?”
“不然呢?”我惨笑。
“六年隐婚,换来的是你和别人的暧昧不清,裴昭,是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是现在这个保不住的孩子。”
“裴昭,你告诉我,这六年我得到了什么?”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我从枕头下摸出一份文件,扔在他身上,
“你签完字,我们就去办手续。”
裴昭看着那份协议,对上我决绝的眼神,突然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低吼起来:
“我不签!顾宁,你别想离开我!这辈子都别想!”
他猛地扑上来,吻住我的唇,那是一个充满了绝望和占有欲的吻,带着血腥的味道。
我挣扎着捶打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裴昭……你放开……”我哭着喊,腹部的疼痛再次袭来。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裴先生,请你冷静一点,病人需要休息!”
裴昭这才松开我,他喘着粗气,眼神猩红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刻进骨子里。
医生检查了我的情况,眉头紧锁:“病人出现大出血,必须马上安排手术。”
护士将裴昭推出病房时,他还在嘶吼:
“顾宁,求你,留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