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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靖轩的吻刚要落下,院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笙歌!”
裴翎一身玄色锦袍立在门外,手中捧着一个雕花木匣。
他目光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
穆笙歌退开一步,神色骤冷:“太子殿下擅闯民宅,不合礼数吧?”
裴翎喉结滚动,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缓步上前:“今日是你生辰。”
他打开木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素雅木簪。
正是当初在首饰铺里,她多看了两眼的那支。
“孤记得你喜欢。”
他声音沙哑,指尖轻抚过簪头的杏花纹路,“一直想送你。”
穆笙歌看都不看:“殿下记错了,我不喜欢。”
裴翎眸色一暗,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跟孤回东宫。”
“放手!”白靖轩一把扣住他肩膀,“殿下莫要强人所难!”
裴翎反手一掌击向白靖轩胸口,被他闪身避开。
两人瞬间过了数招,拳风凌厉,院中落叶纷飞。
“够了!”
穆笙歌厉声喝止,甩开裴翎的手:“殿下请回。”
裴翎却猛地将她拽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肩骨。
“笙歌,孤不会再放手了……你是孤的,永远都是!”
他低头欲吻,穆笙歌偏头避开,扬手打翻木匣——
“啪!”
木簪摔在地上,断成两截。
裴翎浑身一僵。
穆笙歌挣开他的怀抱,捡起断簪塞回他手中。
“殿下看清楚,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她指向院门,声音冷得像冰:“就像你我之间,再无可能。”
裴翎盯着掌中断簪,忽然低笑出声。
“好,很好。”
他抬眸,眼底猩红一片:“那孤便让你知道,什么是‘再无可能’!”
话音未落,数十名禁军冲入院中,刀剑出鞘,寒光凛冽!
白靖轩立刻拔剑护在穆笙歌身前:“殿下要以权压人?”
裴翎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白将军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即刻押入天牢!”
“至于你——”
他一把扣住穆笙歌的腰,将她打横抱起,“跟孤回东宫!”
“裴翎!”穆笙歌奋力挣扎,指甲在他颈侧抓出血痕,“你无耻!”
裴翎任由鲜血滑落,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骂吧,今夜有你哭的时候。”
他抱着她大步走向马车,身后传来白靖轩的怒吼和刀剑碰撞声。
穆笙歌被强行塞进马车,裴翎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你以为逃得掉?孤能废一个穆清染,就能杀一个白靖轩!”
马车疾驰向东宫,穆笙歌突然安静下来。
“殿下若敢动他——”
她抬眸,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裴翎瞳孔骤缩,掐着她下巴的手微微发抖:“你……为了他,威胁孤?”
穆笙歌冷笑:“是。”
马车猛地刹住,裴翎一把掀开车帘——
东宫门前,黑压压的镇北军旧部持械而立,张武手持血书跪在御阶下:“求陛下主持公道!太子强抢忠勇侯,天理难容!”
裴翎脸色铁青,却见宫门缓缓开启。
皇帝身边的李公公尖声宣旨:“传陛下口谕——太子即刻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