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的可是为国征战的军中幕僚,王子犯法与庶民,等我们班师回朝,可要一起上奏圣上!”
……
一时之间,裴翎在将士面前颜面尽失。
翌日,穆清染的马车在亲卫护送下闯入军营时,裴翎正跪在穆笙歌帐外。
“殿下!”穆清染掀开车帘,脸色苍白如纸,“您怎能为了个贱婢……”
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整个人软软栽倒。
裴翎下意识起身接住她。
穆清染靠在他怀里,虚弱地抬起手:“殿下,我快不行了,求您看在我们多年情分上……”
她颤抖着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妹妹勾结北狄的证据……”
信纸飘落在地,赫然是盖着北狄王印的密函!
“不可能!”白靖轩厉声喝道,“这分明是伪造!”
穆清染凄然一笑:“白将军与妹妹朝夕相处,自然……咳咳……”
话未说完,她突然昏死过去。
“传太医!”裴翎抱起穆清染,转头深深看了穆笙歌一眼,“此事……”
“殿下不必为难。”
穆笙歌弯腰拾起密信,指尖轻抚过那个伪造的王印,“我随您回京。”
“阿笙!”白靖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明知这是陷阱!”
穆笙歌轻轻挣脱开:“白将军,镇北军的血仇未报,不该折在这里。”
她解下腰间铜哨塞进他掌心,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按计划行事。”
转身时,她朝裴翎伸出双手:“殿下要绑我吗?”
裴翎喉结滚动,最终只是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肩上:“天冷,别着凉。”
回京路上,穆清染的病情奇迹般好转。
她靠在裴翎肩头,时不时透过车窗看向后方囚车里的穆笙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殿下,您还喜欢妹妹吗?”她轻声问。
裴翎闭目不语。
“等回京审完,若她真是奸细……”穆清染指尖划过他胸口,“您会亲手处决她吗?”
“不会。”
“为什么?”
裴翎猛地睁眼,眸中血色骇人:“你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