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成恋人,换来一句朋友。
我不需要。
秦聿风却抬步上前,娴熟的掏出贴身的巾帕拭去我眉眼沾染的血迹。
他低头看我,眼里神色难辨:
“疼吗?”
我点点头又摇头。
没想明白这到底算什么?
目光触及手帕底端,那绣的歪歪扭扭的温阮宁。
我鼻尖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跟他的第五年,我拿木仓的手捻起细针缝制了一块手帕。
只因秦聿风说周围兄弟多少都有自家媳妇的物什。
他表面不屑,嘴硬着说幼稚。
背地里却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人家的东西偷偷丢进了垃圾桶。
当晚,在床上用尽花样诱哄我。
我想秃了头终于搞了个四不像的东西,别扭的递给他:
“这是,我找顶级设计师为你定制的。”
他轻笑了一声,倒也不点破,反而日日揣在怀里。
又五年,手帕旧了,他也从未再提及媳妇这个字眼。
他的视线也落在那处,手上的动作猛的一僵。
身后女孩发出委屈的抽泣。
他触电似的将手帕丢在了地上,慌乱的转眼看向身后的许曼:
“曼曼,你听我解释……”
他忙着安慰没注意将手帕踩在了脚下,那本就褪色的字眼彻底被踩进了泥里。
我仰起头,使劲的将快要流下的眼泪憋了回去。
不愿看见他眼里全是别人。
我背对着他们打开了门,喉咙干涩:
“秦聿风,这十年就当我送你了。”
秦聿风大概忘了我的性子。
十年前,我能放下一切。
今天,我也能斩断过去,重新开始。
秦聿风的眼角跳了跳,声线轻微颤抖:
“阮阮……”
等了半响,没等到下文。
反倒是叫许曼的女孩走上前来,递给了我一张泛黄的纸。
她声音怯怯的,眼神却直视我:
“阮宁姐,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的。”
“你做的事情换我,我也能做的。”
我盯着眼前的女孩,轻笑出声。
“话谁都会说。”
我单指挑起她的下巴,意味不明的开口:
“终究是少了些韵味。”
纯真中掺杂隐晦的功利,爱意里夹杂考量。
她不会是下一个我。
秦聿风也再不能遇到第二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