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此刻说什么也都没用。
“没用的废物。”
霎时间,
温予只觉得耳朵嗡鸣声一阵。
只剩下那五个字在耳朵里盘旋。
“晚上还得加试卷。”
“不能再加了。”
原来的题目量很大,温予几乎是天天写到十二点多,身体还能勉强撑得住。
自从上次考试后,试卷量更大了,她几乎日日写到凌晨一点多,有时候近两点。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因为睡眠不足,自己的思维不如之前了,课下更多的是疲惫和倦意。
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绝对会垮掉。
“不加?加试卷你都给我考成这个死样子,不加试卷你要考成什么样?”
“真的不能再加了,我……”
每天都很困五个字还没说出口,被祝清打断。
“你给我出去!现在就滚出去,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进来。”
温予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地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脾气大的不得了,说几句还有脾气了。”关门前,温予清楚地听见祝清的这句话。
温予坐电梯下了楼。
这会儿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温予找了个长椅坐着。
她抬头,静静地望向天边的月亮。
她好冷。
哪里都是。
带你拿第一
时忱去扔垃圾,刚洗完手,随意往旁边一瞥,突然瞧见了个人。
他不止瞧见了,还觉得那坐在长椅上的背影有点眼熟。
他刚刚丢完垃圾洗了手,这会儿手上全是水,擦干手,将纸丢进垃圾桶里,往长椅那边走去。
那背影单薄又熟悉。
他总觉得……那很像温予。
走近些,时忱确认,那就是温予。
她身上穿着件杏色的外套,低着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予。”
时忱轻声叫她名字。
温予没动。
时忱走到她面前,见她一直低着头。
他在她面前蹲下来,刚想开口问她怎么了。
温予抬了头。
她皮肤白,所以眼眶发红显得格外明显,眼睛里还带着氤氲的水雾。
时忱心脏钝痛了一下。
那种感觉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脏又用力攥住。
“被欺负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温予的眼眶更红了。
她鼻头微微耸动了一下,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忍耐,不想让眼眶里的眼泪掉出来。
时忱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是少见的温柔:“想哭就哭出来,别忍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