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屋外一看,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爱看热闹的村民,对着王婆指指点点。
那王婆丝毫不介意,用眼角瞥了一眼刚出来的三娘,一转头对着外面再度大声叫骂起来。
“杀千刀的贱种!偷我家的鸡,真是不得好死!”
虽说是背对着三娘,但那副意有所指的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三娘走上前一叉腰,对着王婆喊道:“我说王婆,你要骂大会上别处骂去,别影响我们吃饭。”
听到三娘说话,王婆慢悠悠的转过身说道:“呦——!这条路是你家的?你让我走我就得走?老娘想在哪骂就在哪骂,只怕是有人干了亏心事听不得吧。”
三娘眉毛一拧:“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婆:“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三娘:“你把话说明白点!”
“说明白点?好!大家伙都知道,我家养了六只土鸡,但是今天早上我一看,就剩下五只了!”王婆掰着手指头说道。
这时,有村民对着三娘问到:“李三娘,你家灶上炖的什么好东西啊?”
三娘还没说话,王婆的嗓门陡然拔高:“还能是什么?偷来的脏肉呗!”
围观的村民顿时哄笑起来,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了,王婆是在骂三娘偷了她家的鸡。
“放你娘的狗屁,你是不是掉粪坑里吃饱了?跑到这满嘴喷粪!那鸡是我家小风打猎打到的!”论骂街,三娘也是不含糊。
“打猎打到的?你让他再打一只啊?就他那小身板,没被鸡挠死就不错了……”王婆的声音突然淡了下去,因为她看到三娘身后的云风了。
不光是她,周围所有的村民都是有些呆愣。
不过她们并没有认出来如今的云风,她们呆愣的原因是因为云风现在的模样太帅了,与周围的画风格格不入,若不是身上穿着粗布麻衣,恐怖会把云风当做仙人下凡了。
“呦呦呦!这大小伙子是谁家的人啊?怎么跟在三娘屁股后头?我说前些日子村长给你立贞节牌坊怎么立不起来,原来是已经开始偷人了。”王婆的瞎话张嘴就来。
三娘:“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就是我家小风!”
王婆:“什么?!”
听到三娘的话,周围所有人都震惊了,在他们的印章中,云风一直都是身材消瘦、弱不经风的样子,怎么可能有这幅帅气的模样?
一个个都瞪大眼睛仔细看着现在的云风,然后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传来。
“这张脸有些面熟啊,好像真是云风那小子。”
“嗯,错不了,我看着也是!”
“几天不见,怎么长的这么高了?身子看起来比大力还要壮实。”
确定了眼前的壮小伙就是之前的云风,王婆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但她还是毫不客气的叫骂道:“长的壮有什么用?就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听到王婆开始骂云风,三娘顿时怒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小风偷你的鸡了?啊?是不是在茅房吃饭都时候用屁眼看见的?”
“不是他偷的?难不成还能是鸡自己飞走了?”
两人毫不客气的对骂起来,云风在一旁没有插话,因为他在思考。
早在一开始,云风就看出来王婆是来找茬的。
那鸡分明是他在系统兑换的,这点毫无疑问。
王婆跑过来说云风偷她的鸡,明摆着就是诬陷。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王婆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云风突然想到一件事,大概三个月前,向来一毛不发的铁公鸡王婆竟然带着礼物来到了三娘家,可把三娘稀罕坏了,然而一问才知道,王婆是来提亲的,她想让二妮嫁给她的儿子。
这可把三娘气坏了,方圆十里谁不知道王婆把自己儿媳逼死的事,更何况她的儿子杨国富都已经快三十岁了,三娘怎么可能会同意?
当即就发了火,一顿臭骂将王婆赶了出去,临走时王婆撂下一句,“不识好歹的东西,等着瞧!”。
并且就在刚才,三娘与王婆对骂的时候,云风用他异于常人的听觉,听到了一段对话。
那是围观群众中的一对父女,男的看起来约莫三十岁,淡黄色的粗布麻衣布满了布丁,脸上的表情有些木讷,标准的农村汉子。
云风认得此人,他就是王婆的儿子,杨国富。
杨国富身边带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姑娘,看起来大概七八岁,浑身脏兮兮的,表情有些畏缩。
她就是杨国富的女儿,名叫杨招弟。
这名字的意思都不用解释,可怜的女娃,连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就在三娘与王婆对骂的时候,杨招弟抬头看着杨国富说道:“爹爹,那只鸡不是被奶奶藏到柴房了吗?”
杨国富赶紧捂住自己女儿的嘴巴:“嘘——!别瞎说!要是让你奶奶听到就完了!”
听到这句话,云风已经推断出了这件事的始末:
三个月前,王婆来提亲,被三娘骂走,于是记恨在心。
今天早上三娘在院子里收拾鸡肉,被路过的王婆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