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赵元灵羞得咬了咬唇,“知镜哥哥,你别跟灵儿这么见外好不好。”
“公主,礼不可废。”苏知镜说完,视线越过她看向苏眠眠,“你如今大着肚子,以后好好待在国公府养胎,没事别总往家里跑。省得旁人会说国公府苛待了你。”
“阿兄,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苏眠眠眨巴下眼睛,眼泪便跟珍珠似的滚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她一哭,苏知镜顿时心软了,少不得坐下来宽慰她几句。
不多时,如月端了一壶乌梅茶过来。
赵元灵立刻接过来,为苏知镜倒了一杯:“知镜哥哥,你刚下值,一定很渴吧?喝点吧。”
苏知镜看了眼赵元灵,并没有伸手接她手中的那一杯,而是径自从一旁的茶几上拿下一个杯子,兀自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才冲如月说道:“替我谢过母亲。”
如月躬身应是,转身退下,离开的时候冲苏眠眠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苏眠眠顿时明白了母亲的用意,便招呼着赵元灵也喝了一杯乌梅茶。
你宁死也不愿娶我吗
热。
极致的热。
又仿佛有千百只虫蚁在噬咬。
模模糊糊间,有女子的低语:“知镜哥哥,你看清楚,我是谁?”
“琼华琼华”苏知镜阖着双眼,痛苦地呢喃着。
身畔的女子有一瞬间的怔愣,短暂的停顿后,紧接着便是窸窸窣窣衣服布料摩挲的声音。
不久,低低的喘息声和低低的压抑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
透过轻薄的帷幔传递出来,惊了满殿清冷的月光。
秀禾奉命去御膳房取了醒酒汤回来的时候,听到公主的寝殿传来异样的声音,心里吓了一大跳。她虽未经人事,但被监教太监上过课,所以,很快明白过来,那些声音是男女欢好才会有的
可,公主的寝殿,除了圣上,从来没有哪个外男进来过。
除了
秀禾的手微微发颤,醒酒汤差点端不稳。她大着胆子往里瞧了一眼,见一旁的衣架上挂着一副轻甲,顿时明白了此刻跟公主欢好的男人是谁了,立刻垂头慌忙退出去,并将值夜的宫女太监也都打发了下去。
而后,她将醒酒汤倾洒在一旁的花坛里,心道:这醒酒汤,今晚是用不着了。
苏知镜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火海之中,直到一团凉意慢慢地围拢而来,他才感觉好受一些。
但很快,他周身的燥热便席卷了那团凉意。
夏意渐长,团花锦缎的衾被渐渐湿透。
赵琼华赤足下榻,见殿内并无人伺候,只满殿的烛光幢幢,映出她无数道纤细的身影。她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但也只敢掩着嘴笑,怕惊醒了榻上将将睡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