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云寿见包甜不回应,只埋头收拾行李,就上去拉扯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包甜冷着脸,把那条新闻链接发给他:“你自己看吧。”
郎云寿莫名其妙,麻将档的人都忙着打麻将,很少有人会玩手机,他自然不知道今天他上热搜的事。
等到郎云寿点开新闻,看到一半,脸色就变得苍白,随后充血,又变得铁青。
等看完,他的身体已经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郎沐已经死了,为什么当年的事还会爆出来?
到底是谁在搞他?
他也听过郎沐对他放话说,说就算他死了也不会给他留一分钱,说他已经立了遗产全部捐献的遗嘱。
他当时以为郎沐说的是气话,没想到郎沐真的那么年轻就立了遗嘱。
郎云寿急得团团转,他觉得他需要找专家咨询。
于是,他也顾不上包甜那边,点开手机就开始在网上咨询网络律师。
一开始他说的遮遮掩掩,想要问他这种情况到底算不算诈骗和欺瞒。
网络律师回答得五花八门,大多都是让他留下电话号码好直接联系商谈,还有些则是在说到关键处就表示要收费才能继续咨询。
郎云寿刚开始还舍不得钱,但他问了不少网络律师,发现都说得模棱两可,只好花钱咨询。
包甜拎着一个大行李箱和几个包打开大门,最后回头看了眼她住了好几年的家。
丈夫郎云寿就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不时还进行语音对话,声音焦急,脸色难看。
对方太过专注于咨询上,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开。
包甜扭头,关上大门。
她也不打算回父母家,她打算自己去租房,连续跳了两次坑,以后她也不想再结婚了,就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
不到两天,郎云寿所在的拆迁安置房小区就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新闻中那个猪狗不如的郎云寿就住在他们小区。
郎云寿没工作,成天往麻将档跑,不止物业的人认识他,很多小区老人和闲散人都认识他。
郎云寿已经不敢出门,一出门他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更糟糕的是,警察和法院的人接连上门。
他的银行账户也被冻结。
郎云寿这时才想起妻子包甜,但打电话发现已经打不通,对方把他拉黑了。
更更糟糕的是,包甜还把他告了,以骗婚的罪名。
郎云寿的生活一下变得一团糟,整个人被整得焦头烂额。
但他不知道,这还只是开始。
没过几天,他的第二任妻子包女士也把他告了,罪名是唆使次子郎岸杀害长子,就为了谋夺长子的遗产。
刚刚被放出来的郎岸也接受记者采访,流着眼泪告诉记者,说他并不想伤害他的兄长郎沐,都是因为他父亲逼迫他。还教唆他伪装成激-情杀人,他父亲还答应会帮他说话,不会让他被判死刑。
郎岸又哭着说,他原本不肯,但他父亲用和他母亲离婚来威胁他,他只好同意。
记者又采访安女士。
安女士也告诉记者,说他丈夫之前就设法谋夺过已去世前妻的遗产,而且和她结婚时也从没有提过他还有一个需要支付抚养费的长子。
记者从安女士那里证实,郎云寿从没有对长子郎沐支付过一分钱的抚养费,还试图吞掉第一个妻子李女士留给儿子郎沐的遗产,只是被郎沐校方和所请律师严厉监管,才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但安女士又证实说郎云寿在长子郎沐成年后,以各种借口跟郎沐借钱,把郎沐母亲留给他的那十来万遗产八成都骗到手,且从没有归还过一分钱。
记者从安女士那里了解了很多事,包括郎岸欠下网贷,无力偿还,郎云寿不想帮他还钱,就教唆郎岸去找郎沐,纠缠郎沐跟他借钱,不给钱就闹。
郎云寿从警方那里得知前妻和次子郎岸竟然污蔑他,往他身上泼黑水,说他教唆杀人有意谋夺财产,气得破口大骂,更怕得要死。
魏轲看到最新的案情进展,忍不住联系商非凡:“你是怎么让那对母子改口把罪过都推到郎云寿身上的?”
郎岸已经出狱,按理他并不需要再把罪名推到郎云寿身上以此来减刑,所以他为什么会反咬郎云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