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惑先搂了下他的肩膀,在走到客厅里倒了杯水端给肖倾城。
“谢谢。”肖倾城慢慢喝下去。
乔惑坐回他的身边:“你这个情况多久了?”
肖倾城的唇还贴着玻璃杯的杯沿,疑惑地冲乔惑挑了挑眉:“嗯?”
“额?”乔惑微微睁大眼睛,“你不知道?”
肖倾城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不知道什么?”
“你刚刚似乎是,焦虑症的表现。”乔惑斟酌着道。
“你说心悸?”肖倾城顿了顿,“似乎有点遗传,我妈有一点这方面的精神疾病,年轻的时候还吃过药,怀我后有一段时间的产后抑郁。”
乔惑还没张嘴,肖倾城又道:“没事,不严重的,只是倾国出事后就偶尔会心悸想吐很偶尔,刚刚一时没接受过来,反应有点激烈,不骗你。”
乔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喟叹:“没事就好。”
“你对这个很有研究?”肖倾城问。
乔惑摇摇头:“不算,写东西的时候查过。”
肖倾城看着神色如常的乔惑,淡淡地道:“我不信。”
乔惑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你可以选择相信。”
他们两厢对视了好一会儿,肖倾城先败下阵来,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缓解气氛也缓解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的心情,接着施施然地说:“县九中的混账头子,真的是你?”
乔惑的表情又开始惶恐起来,他难得蹙起眉,扬起的眉角都垂了下来,他有些不安稳地做着小动作,生硬地说:“是我。”
然后盯着肖倾城试图在他脸上捕捉些蛛丝马迹:“你怎么看?”
“我觉得就像在逼我用你的脸与联想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肖倾城认真道,“很强烈的违和感,就算见识到你打人的样子,我还是觉得无法想象。”
“可我以前就是”乔惑自暴自弃般地挠了挠头发。
“那又怎么样,”肖倾城打断他,平静地望着他的眼睛,“你以前做过的事情与我无关,况且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乔惑应和一般寡淡地笑了声:“小倾城也太不会安慰人了。”
“谁说我在安慰你?”肖倾城睨了他一眼,“这是实话,而且你不想说的事情,就没有必要非要讲给别人听。”
乔惑手肘支在膝盖上,单手撑着下巴看向肖倾城:“你想听吗?”
肖倾城立马点头:“想。”
乔惑没料到肖倾城居然非常干脆地承认了,有些讶异地扬了扬眉梢。
“不过你不想说也没事,我现在让你说,你估计五句里三句半都是假的。”肖倾城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