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彦盯着那女孩看了很久,久到对方察觉到视线,抬头疑惑地望过来——
根本就不是她。
“不用了。”宴彦转身离开,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叶弗耳朵里。
这位昔日的物理竞赛冠军,如今已是研究所的年轻教授。他冲进宴彦的办公室,眼镜后的眼睛烧着怒火:“你疯了?找替身?”
宴彦头也不抬,钢笔在合同上划出凌厉的痕迹:“关你什么事?”
“林老师如果知道——”
“她不会知道。”宴彦终于抬眼,嘴角勾起冷笑,堪称残酷地说,“死人怎么知道?”
叶弗被这句话钉在原地。
“你变了。”他最终喃喃道。
宴彦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叶弗,你错了。我从来都是这样的——只是以前没能力露出獠牙而已。”
叶弗张了张嘴,却现无话可说。
那晚,宴彦做了一个梦。
梦里林观潮被他按在办公桌上,教案散落一地。
她挣扎着骂他“疯子”,他却掐着她的下巴一声声叫她“老师”。
他撕开她的衬衫纽扣,咬她的锁骨,像野兽标记领地。她疼得抖,却死死咬着唇不哭。
可是梦的最后,她却流着泪说:“宴彦,你让我失望。”
宴彦在黑暗中惊醒,满身冷汗。
然而,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半晌,突然笑了。笑得癫狂而绝望。
她是应该失望的,因为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救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他身体中流着恶劣的血,他不知足、不感恩,只想要更多。
只想要她的全部。
他终于变成野兽后才现,唯一能驯服他的人,早已死在黎明之前。
四、酒醉
庄铮没有参加林观潮的葬礼,甚至没有送去一个花圈。
那天窗外雨下得很大,庄铮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
他冷静地回顾她——一个足够漂亮、聪明、理智,并且保有善良的女人,实在适合作为他可以共度一生的人。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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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死了。
而庄铮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酒醉的深夜,庄铮把书房翻得一片狼藉。
文件、合同、资料、古董摆件散落一地,他却跪在地毯上,疯了一样地翻找那盘校庆录像带。
终于找到时,他的手指竟有些抖。
投影仪亮起的瞬间,二十三岁的林观潮站在舞台上,雾蓝色的袖口滑落至肘间,清透的嗓音像一片羽毛落在黑白琴键上。
“仰望星空的人,总以为星星是宝石……”
庄铮盯着屏幕,沾染着醉意的脸上显出少有的无措的神情。
原来他记得这么清楚。
记得她鞠躬时梢垂落的弧度,记得她面对满场寂静时微微红的耳尖,记得她转身下台前,目光扫过观众席——却没有看他。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
五、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