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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霓云道：“笙笙，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黎九笙道：“对。”

一行人灵力被封印，无法飞行，只能走去双花峰。不过一行人年纪相仿，又有了前两日仙缘大会的比试，倒也算是熟络了，说说笑笑的，很快便更为熟络了。

黎九笙和柳星野走在后头。

他们四人走在前头。

没多久，云翎忽然靠近了梁元青，压低声音问：“你师姐和师兄是怎么回事？”

这两人过招时跟有仇似的，可没过招时，氛围又有些微妙。

先前她就想问了，碍于问了会被听见才没出声。

现在离得远，灵力又被封印了，想来他们听不见，她才大胆放心地问了。

梁元青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师兄向来喜欢盯着我师姐看。”

秦朗说：“像欣赏的目光。”

云翎回味过来，道：“如此一说，倒像是爱慕的目光。”

秦朗：“是挺像的。”

不谙男女之事的梁元青瞳孔地震：“……不可能是爱慕，爱慕又怎会打伤师姐？”

云翎：“你不懂。”

秦朗：“你不懂。”

梁元青扭头去看后面的柳星野。

这一扭头，正好就见到柳星野正用一种古怪又饱含复杂之色的眼神看着黎九笙。

……这绝对不可能是爱慕的眼神！

不！可！能！

将近双花峰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柳星野忽然道：“不是别人送我的。”

黎九笙脚步一顿，回首看他。

他对上她的视线。

黎九笙一脸认真地问：“那为何要说是别人送你的？”

柳星野人生头一回不知怎么回答。

这种窘迫又尴尬的心情令他有一丝烦躁，若是平时，把人砍了就行了。人死了自然没法让他产生这样的情绪，可是眼前的人是黎九笙。

他精心选出来的盟友。

……不能砍。

他强制压下了这些负面的心情，企图用冷漠回避这样的话题。

未料黎九笙还是不放过他，道：“你沉默就是默认了的意思吗？”

柳星野决定让步，道：“不是，不是别人送我的，是我买的。”

黎九笙道：“哦，原来是你买的。那你为何要给我买衣裳？”

柳星野道：“你的衣裳毁了，有我的责任。”

也不知是哪里的幽魂野鬼夺了黎九笙的舍，穿着带破洞的衣服竟也丝毫不觉难堪。他都瞧见那些路人在看她衣服上的破洞了，她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黎九笙见他敞亮着说话，心里也舒服了，完全不理系统的鬼哭狼嚎：“宿主，你还我傲娇的柳星野！我最吃傲娇主角了！”

包袱一直就在柳星野手里拎着。

一行人出食肆的时候，黎九笙故意没拿包袱。

她一直走在后头。

而柳星野是在众人离开食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的，重新归队时，板着张脸，手里还多了个包袱。

如今他敞亮地说话了，黎九笙也高高兴兴地从他手里接过了包袱。

附近是遮挡物众多，她挑了一颗最近的参天大树，利索地脱了外袍。她打从穿书后，已经好几年没换过衣服了，一来是没钱，二来是她一直在闭关，又会清洁术，虽说穿了三年，但依旧崭亮如新。若不是被烧毁了，还能再穿十年。

黎九笙换上新衣，她低头瞧了眼，竟意外地合适自己。

系统都看呆了：“柳柳柳星野眼光真不错，”下一秒系统大哭：“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宿主你变回大美人了！”

黎九笙得了新衣，心里难免高兴，脸上扬起了笑意，一出去见柳星野守在大树附近，又觉得柳星野这个反派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她边捋头发边对他道：“师弟，先多谢你的衣服了，我很喜欢，你眼光很好。”

本来柳星野在这儿和自己较劲。

黎九笙换衣服的时候，他顿觉自己不该让步的。

人心向来如此。

有头一回让步就会有第二回，到后面便会事事让步。他不过是挑个盟友，又不是请了祖宗回来，凭什么要他让步？

柳星野打算给黎九笙一张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