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平常难见太阳,如今前山都有了绿意,这儿仍有未化的雪。
谢清霜裹得严严实实待在亭子里。
反观晏非跟陈流,仍是一幅秋日的装束,好像完全不受寒风所扰。
剑风扫过,一地竹叶翻飞。
今日有陈流在场,晏非没再耍些花里胡哨的剑招,对比陈流的实用招式,其实也挺华丽。
两人打了个平手,晏非稍落下风。
陈流没多想,只当晏非故意让着长辈,心里还想果然了解一个人不能靠听传言,晏非这小子人还挺不错。
“师父,有你这么一对比。”
“如何?”陈流好奇问。
谢清霜继续道:“更衬得晏非翩翩如玉,仙风道骨。”
陈流:……倒也不必如此直白,真是他的好徒弟。
晏非眼睛都要笑没了,整个人都添上傻气,他凑到谢清霜身边,小声道:“少宫主莫不是又被我的美貌迷了眼?”
谢清霜满脸无语,他就多余这么一夸。
晏非拢起栏杆上的雪,捏出形状递到谢清霜面前:“兔子。”
“幼稚!”
雪小小一团,没一会就快化尽,晏非忽然将那小团雪塞进谢清霜手里:“说起来,今年都没来得及打雪仗。”
“这么幼稚的游戏,家里没人陪你玩。”谢清霜被冰的一激灵,“晏非,你是不是一天不挨打就皮痒?”
如果晏家其他人在,一定会立刻附和谢清霜的话。
“我错了我错了。”晏非努力团起个比刚才大几倍的雪球,“你来砸我吧。”
“谁像你一样幼稚。”谢清霜接过雪球,突然砸向晏非。
晏非下意识躲过去,雪球被竹子拦住,碎溅开来,落了他们满头满脸。晏非拿出怀里的手帕,细心擦去谢清霜脸上融化的雪水:“谁说的不像我一样幼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可怪不得我。”
晏非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恃宠而骄吗?这样的谢清霜,可爱!
陈流看着那边的俩孩子,心想,我怎么感觉自己待在这里挺多余。
“再过几日就是上元夜,我想带你去盛京玩两天。”晏非道。
谢清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好啊。”
一旁的陈流幽幽开口:“你师父我也想去。”
“师父,你怎么还在这,也不说一声,突然出声吓我一大跳。”谢清霜小声道。
陈流冷笑:“我已经在这里站半日了。”